從外麵回來後,托尼一句話都沒有說,顯得非常沉默,布魯斯甚至都覺得他是不是已經得了抑鬱症,所以一句話都沒有說。
學過一點心理知識的布魯斯還是能夠判斷出,托尼的思想正在大碰撞,托尼一直以來都在認為自己所製造的武器是為了和平做貢獻,為了正義而造出,從沒想過自己的武器有天會落入恐怖分子,尤其是這些自稱聖戰十字軍的家夥,從沒想過它們會被用來屠殺無辜的人們。
就算沒有見過自己武器屠殺無辜人們,托尼依然能夠預見到,耳邊甚至聽到那沒有卻有的慘叫聲,人們臨死前的聲音。
“他沒問題嗎,他回來一滴水都沒有進過,我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撐得住。”侯殷森擔心說道。
布魯斯搖搖頭,“讓他靜一靜好點,他現在的心裏不好受,一場思想革命正在開始。”
“思想革命?”侯殷森驚詫看著布魯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以前的托尼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現在見到了殘酷的一切,他的思想已經開始碰撞在一起,所以我稱這個為思想革命。”布魯斯如實說道,為侯殷森解開疑惑。
侯殷森想了一想,覺得布魯斯為思想碰撞取名為思想革命,比喻還真的非常符合。
“希望他想通吧。”
“希望如此。”
如果托尼不是死腦筋,他可以想得通;死腦筋的話,布魯斯隻能愛莫能助,這種東西別人是幫不上忙的,隻有本人克服想通。
“布魯斯。”
一直沒有說話的托尼突然叫布魯斯,布魯斯疑惑看向他,托尼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想通,反倒是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托尼他想要做什麼?
布魯斯和侯殷森對視一眼,兩人想得差不多,托尼真的像那種豁出去的人一樣,這也讓兩人來到托尼旁邊,以防他做出什麼出格事。
“我想死。”
托尼真是語出驚人,無論是平時還是現在,總是這樣說出的話可以嚇人一跳。
布魯斯的手和托尼握在一起,安慰道:“托尼,這不是你的錯,是別人的錯,你沒有必要為這個負責。”
手的溫暖和信任,沒有帶給托尼多少安慰,他反而自暴自棄:“如果我沒有製造出它們,他們就不會用它們來殺人。”
侯殷森也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的托尼完全就和他內心崇拜的托尼·史塔克完全是兩個人。“即便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製造出,你隻不過是發明者,武器沒有好壞。”
“殷森說的沒錯,托尼。現在的你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反倒是像一個沒有了一切的人。”
托尼自嘲一笑,“我現在不就等於什麼都沒有。”
侯殷森繼續道:“想一想,你一生的成就落在一群屠夫手裏,難道你想這麼死嗎?這是托尼·史塔克最後的掙紮?或是你能夠阻止他們?”
托尼沒有一點振作的樣子,反倒更加自暴自棄:“怎麼做?他們會殺了我們,我們隻有三個人,沒有武器?就算沒被殺,時間不過是延後了,一星期後我還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