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拿起白紗布小心粘在布魯斯的背部,那裏有著密密麻麻的淤青,遭受的攻擊不知有多少。布魯斯現在覺得渾身酸痛,苦笑一聲,昨天晚上果然還是過於瘋狂,一個晚上挑了幾個黑/幫的場,打傷的人沒有計算過,保守估計大概在幾百人左右,這幾百人裏麵又有著兩百多人是拿槍的,可想而知布魯斯遇到的情況有多危險。
阿爾弗雷德突然說道:“這種傷勢不像是被鐵棍擊打,反倒像是卸掉衝擊子彈造成的。少爺,一夜未歸的你,到底去做了什麼?”
“阿爾弗雷德,你在哥譚生活了很多年,你知道哥譚的黑暗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我不會讓哥譚毀滅的,這是我的城市。”布魯斯看著阿爾弗雷德,一字一頓說道。
阿爾弗雷德動作停了一停,很快恢複過來,布魯斯還是察覺到了。
“那麼說,少爺你承認你就是昨天晚上大鬧黑/幫地盤的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說著,開著的電視播放昨天晚上大鬧黑/幫的新聞,隻不過改成一個暴徒持槍闖入幾家夜總會大鬧特鬧。阿爾弗雷德看完後,帶著對警方嘲諷道:“看起來警方很會編造故事。”
“警方不想搞大,其中可能有黑/幫參與進去。”布魯斯無奈,新聞報道不過是讓不明真相的群眾相信罷了,但群眾真的就會相信嗎,他們不是傻瓜,在哥譚生活了多年,深知了解這座城市是一座被詛咒的城市,他們傾向於相信黑/幫地盤被大鬧特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鬧的地點都是在黑/幫經營的夜總會。
“要是你真的能清楚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就不應該去涉險。”
阿爾弗雷德合上藥箱,布魯斯沉聲道:“我不想讓童年時候的慘劇發生。”
阿爾弗雷德怔了一下,他想起了在托馬斯和瑪莎差點被殺那天晚上,布魯斯救下父母,那件事情的後遺症,那段時間裏,布魯斯變得暴躁,像個對任何人,尤其是罪犯齜牙咧嘴的野獸,恨不得直接打一架,一到晚上就想偷溜出去,這也是阿爾弗雷德晚上多了一個巡夜,布魯斯長大了,阿爾弗雷德還是記得小時候布魯斯的變化點點滴滴。
“少爺,你知道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你可以挑翻幾個地盤,阻止不了它們重新開張。”
布魯斯點頭道:“我知道,但如果我不去做,相信會有更多人走進去。你我都知道那些所謂的夜總會不過是掛著牌子,去做其他生意。我想了一晚,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想通了什麼?”阿爾弗雷德不僅是一個忠誠的管家,他還是布魯斯最信任的人。
“用拳頭可以解決一時之勇,但不是全部,罪犯有著一種心理,他們害怕某件事物,如果我能夠給予他們恐懼,一生活在恐懼裏,他們還會犯罪嗎?”
“你是說你要懲罰他們?”
“是的,走上罪犯的道路,我沒有必要去同情他們,在我同情他們的時候,他們可能已經殺掉一個人或是搶掉一個家庭的財富,你認為我需要去同情他們嗎。”
“你的思想太偏激。”
阿爾弗雷德評價一句,隨即加上一句:“不過哥譚市需要偏激的思想。”
哥譚市並非沒有救,它不是無藥可救,隻是它需要的是一劑猛藥,借此喚醒市民們隱藏的善良,需要一個引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