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行之在承恩公府常來常往,又身份尊貴,看院子的人見他過來,哪敢阻攔,任由他帶了仆從一路進去,四皇子便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一段酈夏和金夫人的對話。
“母親,這些都是小事,您便隨他去吧!”酈夏的聲音再熟悉不過,難得的,聽起來帶著份不耐。
“夏兒!你們一個個怎麼都做如此想?你沒見你父親今日那樣子嗎?今日這彩頭都讓他得了去了!看把那小賤種得意的!”金氏的聲音很是尖利,似乎能穿透屋子一樣。
“母親!今日父親壽辰,難得高興些也是有的!且無非是個小玩意罷了,便讓二弟得了好,也沒什麼!母親便不要生氣了!對了,他院子裏那個聾女的身契在誰手上?可否拿給我?”
“身契?夏兒你要她的身契做什麼?”
“今日在園子裏,那聾女衝撞了二皇子,我不知二皇子為何突然便來了府裏,雖說是給父親賀壽,可他往日從未來過,誰知道他到底來幹什麼!所以兒子想著,既然他要,便給他算了!”
“什麼?二皇子要那個聾丫頭?!”
“他本沒說要,是詩音說要處罰她,二皇子便說,既衝撞的是他,便該由他處置!還讓從人帶走了那丫頭,如今倒不曉得怎樣了,所以兒子想,既然這樣,便把那聾女身契一並給了他就算打發了!”
“哈!這可好!你可知道才剛你父親與我說什麼?哈哈哈,真是天意!合該那小賤種空得意一番!哈哈!”金氏的笑和她的怒一樣,很是誇張的從屋子裏傳出來,聽得衛行之也皺起了眉頭。
“母親!您……到底是二弟,母親有什麼事不妨先告訴兒子吧!”
“你倒兄友弟恭的,可你那二弟不成器,竟然和你父親挑明了,說這麻將都是那聾丫頭想出來了,因此上,你的好二弟等長大了要收她當屋裏人呢,你父親啊!哈哈哈,已經允了!夏兒!你那主意好!你趕緊把那丫頭送走,也好讓你父親心尖尖的心尖尖疼上一疼!”
衛行之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金氏這麼說話,心裏很是生氣起來,嘀咕道:金氏……這樣子!怪不得母後也不甚喜歡她!女人還是不要這麼善妒的好!
而屋裏的對話卻還在繼續。隻聽酈夏道:“母親!您……到底是一家人,何至於說得如此!那身契呢?”
“身契有何難?即便她沒有,隻要和方婆子許幾個錢,立等著寫下來就行!”
“她不是我們的家生子兒?”
“誰知道呢!說是那廚娘在外撿的!夏兒,我可不管了,這一日我也累了,也給你父親氣夠了,隻這消息還讓我高興呢!我先去歇了,你有什麼事問梅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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