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還沒把他這王府的房契贏回來呢!你說過的,隨便我贏什麼的!”
“哈,哈哈哈,有誌向!好,我們這便贏回來。”
衛曦之這才站起來,走向站在女人堆裏不知所措的衛通,目光寒厲,話語卻悠然:“郡王叔,來,我們繼續打牌,站著做什麼?不就是玩個趣味的事兒嘛,走吧,現在輪到我們上桌了呢。”
衛通抖著手,手指指向他,怒道:“你!你太過分了!你,你,原來你今日來便是尋仇的?!我隻是,我隻是……”
衛通想說,我隻是給你的婢女吃了一粒藥罷了,可你現在卻給我的十九房妻妾都吃了!可這樣的話,怎麼說得出口,似乎,好像,自己怎麼說都不對,可,可這真是太委屈了!十九個,十九個啊!這可怎麼辦啊?!
衛曦之卻輕輕推開他的手指,展顏一笑:“咦?郡王叔何出此言?尋仇?我尋什麼仇了?你跟我有仇嗎?大家打個牌罷了,你這是幹什麼?”
“你!衛曦之,你可知道吃了這藥的後果?!”
“我不知。”
“你,你不知?!那你自己的婢女怎麼解的毒,你會不知?!你太惡毒了!你,你是要我死嗎?!”
“咦?郡王叔不是說,隻是吃個趣味嗎?怎麼變成我要你死了呢?”
“我,我……”
“郡王叔怎麼了?有什麼事難為,說出來嘛,若是我幫不上忙,我的屬下們可以幫忙啊!”
“你,你,你個瘋子!”
“郡王叔,不要再你啊我的了,我們還是打牌要緊,我早就說過了,今日要麼我把帶來的銀票輸完,要麼你們府上的人把自己的身家輸完,否則……”衛曦之白皙俊美的臉湊到衛通抖動著的唇邊,一字一頓的說著,無比冰冷,無比瘋狂。
衛通不由自主地後退著,嘴唇卻抖得更厲害了,也終於爆發了:“你,你瘋了!我隻是給你一個婢女吃了藥,你卻給我十九個女人吃了藥!你可知道,這藥是要房事才解的!瘋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衛曦之步步緊逼,眼睛死死盯著他,一刻也沒有放鬆,好一陣子,卻忽然大笑出聲:“哈,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罪了我,一定要百倍償還!十九個,還不夠!郡王叔,你還差八十一個呢!”
“可她隻是個婢女!我是你郡王叔!”
“哦?你現在才知道你是我郡王叔?可我卻一直知道她是我的人!”
“你,你到底要什麼?我給你!你馬上走!”衛通已經退到了一把椅子邊,背抵著椅子才能站著,他隻覺得自己被看穿了,自己被掏空了,腳軟的站不住。
“嗬嗬,我要什麼?郡王叔,看你說的,我成什麼人了!我說了,百倍償還!你還差我八十一個!可你後院就這麼幾個女人,那我隻好和你一局定輸贏!你呢,壓上郡王府房契,我呢,押上十萬兩銀票,你看,你多麼合算!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還是早些動手吧,我的嬸嬸們都等不及了呢!”
地上的女人們躺得橫七豎八,一個個低低的呻吟著,有的還無意識的拉扯著衣服,一時間屋子裏春光泛濫。
而尚站著的人,除了衛曦之帶來的幾個黑衣大漢,衛通的人都低著頭裝死人,完全不敢看這場景。
衛通連牙齒都開始打架起來,隻好努力咬著牙,從牙縫裏透出話來:“你,欺人太甚!你這是要趕盡殺絕?”
“嗯?郡王叔的意思是,你喜歡趕盡,殺絕?”衛曦之眼眉挑挑,眸光冰寒的閃過。
兩人正這麼對峙著,大廳的門卻忽然推開了,一股冷風和一個人一起進來了。
眾人都抬頭看過去,來人卻驚愕的大呼小叫:“這是做什麼?如今慶京城時興起女人躺地上迎新春了麼?”
唐七糖一看來人,便‘噗哧’笑出了聲,這個二皇子,也算奇葩了,每次都穿得像個花花太歲,還每次都喜感的不行,要擱前世裏,妥妥的段子手啊!
衛通看見來人,倒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趕緊竄過去拉住他說道:“方勉!你來得正好!你快來幫我勸勸他!他瘋了!他瘋病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衛方勉今日也是一身紫色皇子袍,隻是他的皇子袍外,卻比別人多套了一件大紅的長甲衣,愈發熱烈喜慶。
他圓臉上酒窩深深,一臉的興奮,看著滿地的女人,再看看衛曦之似笑非笑的臉,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遂笑道:“郡王叔這是怎麼了?要我救你?怎麼救你?啊!難不成,慎王爺要吃人?還是慎王爺要你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