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陽光很是晴朗,天很藍,農家小院裏養著好幾隻雞和鴨子,門口還有一條黑亮亮精神奕奕的狗。
“哇!”
天知道錢小誰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狗了,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對狗造了什麼孽,隻要是狗看到她,輕者是一頓狂吠,重者直接向她撲來,這狗已經對錢小誰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沈莫安皺眉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後,一個勁的拽著自己衣角的錢小誰。
“錢小姐,你不要那麼害怕,黑豹已經被你嚇著了。”
納尼!錢小誰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果然,那條小黑狗此刻有點發傻的趨勢,估計是還沒有見過女人這麼淒厲的叫聲。
錢小誰的老臉一紅,呐呐的鬆開了沈莫安的衣擺。
“對不起,沈先生,我很怕狗。”
“看得出來。”
沒看錯吧,錢小誰揉揉眼睛,剛剛他笑了誒。
“沈先生,你笑起來真好看。”
沈莫安聽著女子這麼直白的話,不自覺別開了臉,輕咳一聲:“走吧。”
緊緊的跟著沈莫安的身邊,黑豹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堪堪半米處,咧著小臉,看著不停回頭偵查的錢小誰,表示出了濃烈的好奇心。
屋內的光線有點昏暗,卻不讓人覺得壓抑。
沈莫安撩開一塊靛藍色的布簾子,對著裏麵喚了一聲:“老於!”
“來了。”
聽聲音猜不出多大年紀,不過倒是爽朗,不一會兒走出一個拿著藥簍子的老人家。
看起來不過五十左右,頭發銀白,眼神清明,一身天青色的短褂穿在身上顯得很精神,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樣式老舊,針腳確是密實,看得出來做這鞋子的人費了很一番功夫。
“喲,這位姑娘是?”
沈莫安介紹:“這位是錢小姐,今天來我店裏看病的,正好需要一些新鮮的鬆葉,我就帶她過來采一些回去了。”
錢小誰抿了抿頭發,笑著說:“於伯伯好,我叫錢小誰。”
於盛德將藥簍子放到一邊,笑嗬嗬的打量著前麵的女孩子。身量不高,一頭烏黑的長發,皮膚挺白的,配著一個圓圓的臉龐子看起來倒是蠻可愛的。
“小誰啊,我都六十多了,你還叫我伯伯,叫於爺爺吧。”
錢小誰笑:“怎麼能叫您於爺爺呢,您看起來可一點都不想六十多的,我看,頂多五十。”
“嗬嗬,這小嘴挺甜的啊,行了,你和安少爺去後院采藥吧,這天還早,不抓緊時間鬆葉可不新鮮了,中午就在這裏吃飯,我叫老伴給你們弄點地道的農家小菜!”
錢小誰四處看了看:“怎麼沒有看見於伯母呢?”
“她去老李家了,等會兒就回來,安少爺,你們快去吧,等會兒下來就直接吃飯啊!”
黑豹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不過被老於打發去老李家把自己老伴叫回來了。
這老於家的後山有一大片的常用藥田,再加上這山上本來珍饈藥材就多,一來二去就成了他們家謀生的重要來源了。
藥田的路比較好走,不過這鬆樹林那裏就不好了,樹木都是比較高大的,下麵又全是灌木叢,有時候還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