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千兩？銀子還是黃金？”
她怒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可是扇淡憶！就算是萬兩黃金也買不了！你說說現在怎麼辦吧，眼看著外麵就要鬧起來了，上頭已經有人在懷疑你的官妓身份了，也是，你鬧得這麼凶，上麵隨便一查資料就知道你定不是官妓，連這層身份都丟掉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給她倒上一杯茶，笑道：“卿兒，消消火氣嘛，你現在還有閑心來教訓我就代表你已經想好了對策不是？官妓這層身份我還覺得礙事呢，官妓隻能是官員招見，而普通藝妓就連民間那些有錢的商人也可以招見，這樣賺錢的渠道不也多了一層？”
她皺眉：“扇舍真的就那麼缺錢了麼？你想想你自己到底有沒有必要這麼拚命？”
我裝作沒有聽見她的疑問：“你想到的對策是什麼？”
她倒也沒有在意：“曾經有人和我說他聽到過扇淡憶的琴藝超群，昨天晚上一聽果然你的琴音醉人，其實來找你的那些王孫公子也有那麼些是專程來聽你撫琴的，我想了想，幹脆就卸下你的妖精身份，專心專意地當你的藝妓，隻賣藝，不賣身。”
我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倒是好聽，要是他們霸王硬上弓怎麼辦？我到時候就算是叫也叫不出了吧！卿兒，你未免也太單純了，虧你還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麼久，怎麼連我這種剛入圈兒的小麻雀知道的事你也不知道啊？”
她冷笑一聲：“我幽靚樓還容不得他們那些人胡鬧，幽靚樓是青樓沒錯，但這麼大的一個青樓我怎麼經營它？靠的就是一些武功上乘但無處可去的人，一來他們可以幫我去抓逃走的妓子，二來如果有那些專程要來砸場子的人，我也可以應付的過來，你就放心吧，我會為你配備兩名高手，不然我那麼多的藝妓是怎麼保持清白之身的？淡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低下頭想了想，的確，我是不夠小心，出名了不錯，但那些人想的都是我的魅惑，如此一來或許隻有一條路可以賺錢了，那就是賣身，還好我有一技之長，雖說錢來的慢些，但至少能來，而且價錢雖比賣身低點，不過可以保的我的清白之身，該死，昨晚我也太不會收手了！
我抱歉地對她一笑：“又讓你費心了。”
她搖搖頭，苦笑道：“隻是這賣藝的價錢可就低多了，我盤算了一下你看行不行，每天晚上在大廳演奏一遍，在場的人，每人一兩銀子，而若要你專陪也可以，但須用簾子隔開，不許有逾越的動作，一個時辰你的琴聲不斷，這樣，二十兩銀子一時辰，若要舞蹈，那麼一支舞便是五十兩銀子，如果還要你陪酒，一杯酒我們賣他一百兩，而且隻能在簾子裏喝，你看行不行？”
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你比我還會坑人！但不過這樣的話搞不好會把別人嚇得不敢來了，一支舞五十兩銀子，一杯酒一百兩銀子，你這是要坑死別人麼？”
她笑了起來：“你別擔心了，這就交給我了，你現在是不知道你的身價漲到了多高，如此價錢算是公正了，千兩一夜，我賣他一百兩一杯酒，夠了夠了。”
我不好意思地開口：“我能不能再提一個意見？”
她點點頭。
“昨晚我是一手琴音，一支舞曲，我是故意避開要出音的節目的，因為殷城有很多人都聽過我說話，我怕萬一他們會認出我來，所以我懇求你能不能讓我不開口說話？”
她笑道：“當然可以！那我再配個小丫鬟給你代替你說話好麼？”
我連忙拒絕道：“這怎麼行？不用不用，這樣吧，我將我的一個姐妹帶來行麼？就是當我丫鬟，而且其實我也有兩個貼身護衛，我想讓他們來協助我，不知卿兒能不能……”
“何樂而不為！正好也免去了我用人的困難，這樣一來你也會放鬆一些。”她起身，笑道，“那我就走了，下麵還有許多仰慕者要解決呢，你準備準備，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會是扇淡憶了，而是幽靚樓花魁：妖精。淡憶，苦也就苦這麼一陣了，忍忍便過去了，卿兒也隻能幫你這麼些，扇舍還是看你自己啊。”
我點點頭：“大恩不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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