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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這之後的相遇,看似是他一直在囚禁她,可是誰知道呢?是他被她囚禁啊。
你看,她逮到機會就要逃開,而他隻能夠像被囚禁一樣的,尋找著,保護著。
碎的身影漸行漸遠,落寞而瀟灑。
遊輪的走廊。
葉詩心幾乎是和碎擦肩而過,隻不過隔了一道玻璃門,她一心隻想著回慕容鐵的房間,而碎的視線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匆匆忙忙的擦肩而過,很快消失在眼神能夠捕捉之外的世界。
巨大的遊輪,少說也有三四千人,加上廚師等等不能算的,有過半萬的人,而他卻唯獨和她擦肩而過。
碎收回了視線往前走,手指又扣緊了口袋裏的懷表,麵上他玉樹臨風好不瀟灑,一身西裝筆挺仿佛誤入人間的天神。
隻有他自己清楚,這一刻的心情,忽上忽下好不精彩。
“碎少爺,涼總已經離開了。”衛兵禮貌的鞠了一躬。
“離開?”這下倒是碎意料之外了,“知道了。”
涼柒怎麼會趁著現在這個節骨眼離開?
碎邁著長腿步法穩健的原路返回,原本他還打算跟涼柒商量一下事,沒想到他竟然離開了,看來這一次的遊戲他隻能夠自己動手。
重回到慕容鐵房間的葉詩心繼續氣定神閑的喝茶,仿佛她沒有離開過,一直坐在這裏等待著。
“阿容,謝謝你。”
葉詩心接過新鮮的肉類朝著慕容鐵露出一個豔麗的笑容。
慕容鐵擺了擺手:“小事。”放下手機就要走進浴室,突然想起這樣不太禮貌,停下腳步看向葉詩心:“嫂子,我去洗個澡,後廚的油煙味太重了,你再坐會?”
“好啊,你的咖啡不喝白不喝嘛。”
其實她也沒想著這麼早走,畢竟現在是大白天,碎找人抓她的可能性很大。
在慕容鐵洗澡的過程中,葉詩心用他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自稱季夏暖,是一個心理醫生。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慕容鐵也是FBI的一員,不過,後來因為種種關係,慢慢的退到了幕後,他是因為案子的事才需要心理醫生的?
“是我的手機嗎?”慕容鐵已經換上了一身居家服,頭發也用吹風機吹幹。
“阿容,你看心理醫生?”
“嗯。”慕容鐵原本想去看手機,聽聞這句疑問放下了手,一笑,“多少年來總會有執著的事,積少成多就會出問題。”
葉詩心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一旁的置物架上,沒想到隻是來參加一個活動,他竟然帶來了他和冷衍還有白瑾沐的合影照片。
冷衍雙手垂在身側,很自然的望向鏡頭,那種冷酷蕭瑟的感覺,透過照片葉詩心都能感覺到,甚至她還發覺,他的眉間有一抹淡淡的死寂。
慕容鐵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接觸到照片的一瞬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說起來,衍也找過一個心理醫生。”
……葉詩心渾身一顫,即使她飛快的隱藏自己的驚訝,慕容鐵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的震驚,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原本隻是一個輕微的試探,如今他卻想告訴麵前女孩兒真相。
已經氣定神閑的葉詩心故作輕鬆的一笑跟著話題問道:“是嗎?”
“你可真是絕情。”看著女孩兒裝作淡定的模樣,慕容鐵笑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