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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石楠蓋上蓋子,手指很輕柔的蕩開軟膏,“她曾說過,喜歡我的細心,隻不過,後來她又說這樣的細心會讓她很煩。”
這所謂的“她”就是石楠的愛人了吧。
“其實男生細心很好,但是……”葉詩心笑著向後仰的吐息了一下,“什麼細節都要被逼問很難堪,哪怕,他是出於關心。”
興許是葉詩心半思索的模樣,讓石楠意識到她是想到了冷衍,也讓他對這個隻見過一次麵的男人產生了高度好奇。
麵相看來,他雖柔情卻不流露在五官裏,是很體貼,不過是傲嬌的隻做不說。
所以很難想像一個高傲且不會表達的人將一個女孩兒,還是一個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兒逼問到難堪。
“你在想的問題,我想我可以用三個字回答你,就是,他有……病?”善言觀色是葉詩心的基本功,自然看得懂石楠的表情,“他喜樂無常,開心的時候和生氣的時候判若兩人,甚至你很難摸清楚他……”
說到這裏,葉詩心突然停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形容冷衍的詞語讓她想到了碎。
“他……偶爾也會很貼心,不過打破砂鍋是常態,所以很煩。”
葉詩心接著補充完後,多少有些心事重重,一是為了碎和冷衍的相似,二是為了那些她口中的煩。
曾經的她不顧一切的強迫自己去接受那份煩,隻想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
誰知道他的手上居然有組織想要的情報,她從他最無害的小女友,變成了奪命的殺手。
愛呢?
葉詩心歎了口氣。
石楠將這些反應盡收眼底,端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
從FBI給的情報來看,葉詩心是孤兒,是被溺的大Boss特意培養成了殺手,其三觀以及心態幾乎和普通人無異,隻有她和冷衍的事連FBI的分析小組都給不了一個準確答案。
畢竟當年他們雖愛的轟轟烈烈,卻做的極其隱蔽。
冷衍的絕密手段,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抹殺曆史。
最後他的上司傑森,還給了他一個支線任務,必要的時候可以策反葉詩心。
策反一個以組織為生的孤兒,這讓石楠大笑覺得愚蠢。
然而,這些日子接觸以來,在她知道他是FBI之後甚至沒有遠離繼續幫忙的姿態來看,不僅是可以策反,而是一定要策反。
“喜歡美國?”
“也許,有機會的話,會去。”
都是聰明人,你一言我語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在回答完以後,葉詩心凝望著窗外的銅牆鐵壁,無數精致的遊輪,以及竄進她鼻腔裏被海風勾勒起的一股股鹹濕的味道。
在碎的遊艇裏一呆就是兩天,離石楠必須引爆的計劃隻剩下了最後一天半的時間。
身體的傷口還未愈合,才開始不再滋血,可是,時間已經不等人了。
“我需要你幫我最後一個忙。”
“好。”
葉詩心必然是義不容辭的答應了。
石楠衝著葉詩心的耳裏說了整套計劃,從一開始普通的聽聞狀態,到最後眯起的眼睛越張越大,她皺起眉頭略帶疑惑的望向石楠,似乎是在確定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回應她的,是石楠一本正經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