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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詩心搖頭。
很固執的讓守護收下:“我在靈都很安全。”
很安全?安全到那個男人現在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守護是什麼人?執行任務時猶如常山趙子龍入無人之境,和冷衍立場不同不代表不欣賞。
那麼高傲不願吐露自己心聲的人,能夠寸步不離的跟著葉詩心。
隻能說明,葉詩心在靈都絕對是受到什麼襲擊了,再不濟也是遇到什麼麻煩,可又轉念一想,興許就是葉詩心的身邊有了冷衍,她才覺得自己非常的安全呢?
思來想去,又見少女堅決的神色,令牌最後還是到了守護的手裏,而後兩人便回去了。
結果,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月狼的刀架在冷衍的脖子上。
冷衍的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但凡是有一方想要殺死對方的話,那麼這兩人都會必死無疑,完全來得及在自己沒有任何意識之前——
將對方擊殺。
“月狼。放下。”
守護的聲音高昂低啞帶著飄渺,悲憫天下中帶著絲縷邪魅。
月狼收起自己的刀,手臂上是被槍打過的痕跡。
“月狼,你沒事吧?”
葉詩心連忙跑過去,看著他的手傷很是著急。
冷衍默不作聲的將自己受傷的手臂,背在了身後,黑色的西裝上,被鮮紅色的血染紅了一大片。
用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遮住了脖子上差點要了他命的那一刀淺傷。
“冷衍,你太過分了!”葉詩心怒目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月狼?”
赤想為自家主子辯解兩句。
冷衍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走。”
原本背在身後的手,被他收進了口袋,轉身的一瞬間,冷衍臉上維持的淡漠神情不見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似是自嘲的笑了一聲,不顧其他人訝異的視線,走到電梯之前按下樓層,回房。
守護看著冷衍遠去的背影,動了唇:“月狼。再有下次你卸甲歸田吧。”
月狼神色一暗,一聲不吭的垂下頭。
“……守護哥?”葉詩心看了兩人的神色一眼,恍然大悟,“我去看看他。”
“守護,你為什麼要把她推出去?”
月狼這才不服的說道。
“我的時間,不剩下多少了。”
守護看著葉詩心的背影,上揚自己的嘴角,眼神深邃悠遠,他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所以才用哥哥的身份一直留著她。
若是,他但凡有一點僥幸可以與她廝守。
絕對不會……
不會將她拱手讓人。
——-
回到房間的冷衍脫下了一身衣服,點燃了一根雪茄,任由煙霧籠罩他,明火忽明忽暗,他卻始終沒有吸上一口。
手指垂在身側,獻血不斷順著他修長的骨節往下流淌,一滴,一滴,在白色的瓷磚上蕩開一朵朵鮮豔的花。
身上數不清的暗傷,在陽光下變成了另一種令人心動的性|感。
隻是,那陽光,照不進他的心底,那帶著陰暗的、疼痛的心髒孤單的跳動。
她是那麼緊張月狼,以至於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
她是那麼責備了他,以至於看不到他身上的傷痕。
雖然,他極力在掩飾,希望她不難做。可,人心到底是肉長得,是會痛的啊。
冷衍湊到雪茄旁,輕輕一吸,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
可是很快,他就被嗆到了。
曾經的他是會抽煙,很喜歡雪茄,那種帶著淡淡刺鼻的香味,不同牌子的雪茄,不同的味道,每一次都像是在探險一樣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