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冒著熱煙的菜汁濺到她的小腿上,安然痛的十個腳趾蜷縮起來!
但是這點痛,完全比不上濃濃的尷尬!
她站著,一時之間忘記動彈,滿心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尷尬籠罩。
唐景商一個箭步向前,早已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除下,一下子將安然裹在裏麵。之後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裏帶,動作一氣嗬成,同時朝唐誠扔下一句:“八哥,你先自便。”
說完,人已經閃到臥室裏,用腳把房門關上。
他將安然放在床上後,立刻蹲下身將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細檢查。
白皙的皮膚上多了幾個紅色的點點,是被燙傷的。
“怎麼這麼大意?”他擰眉。
所幸那些點點看起來不是十分嚴重,他抬手從床頭櫃上抽出兩張紙巾,替她把油漬擦拭,隻要等那紅色點點消下就可以了。
床上的人兒沒有給他回應。
他放下她的雙腿,起身在床邊坐下,見她用外套把自己腦袋裹的緊緊的,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伸手隔著衣服搭在她的腦袋上,問:“很痛?”
“沒有,”安然吱唔的聲音從衣服底下傳出,隔了幾秒,才補充完整:“是很丟臉。”
“嗬。”唐景商憶起她剛才傻愣愣的模樣,失笑。
其實剛才那一瞬,除了一雙白花花的大腿,什麼也看不清。
隻有一團白,與她的黑發相映。
而唯一真切的,是她捧著菜,一副賢良的模樣,以及受驚後,吃驚呆傻的樣子。
“你別笑了。”衣服底下,安然的臉燙的能煎蛋。
她心底不斷安慰自己,白襯衫好歹是件衣服,又沒沾濕,估計看不見吧。
肯定是她自己心理問題作祟罷。
她很想問唐景商有沒有看到什麼,但這樣無疑把自己推向更深的尷尬,她實在問不出口。
早知道就不洗澡了。
或者不該嫌麻煩,不該穿他的衣服的。
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尷尬,讓她還怎麼見八哥啊。
“好,不笑了,起來,嗯?”唐景商俯身,隔著單薄的西服,對準她的耳朵吐氣。
他一聲嗯,充滿溫柔。
“好丟臉。”安然還是沒勇氣。
“不丟臉,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唐景商安慰她。
安然聞言,把西裝服從腦袋之上扯開,狐疑的問正處在她正上方的男人:“真的?”
“嗯。”唐景商點頭,給她肯定。
“呼,”安然鬆了口氣,她就說,白襯衫也是件衣服,不至於一點遮擋功能都沒有。有了他的回答,她瞬間輕鬆了:“那你先出去招呼八哥,我換套衣服。”
唐景商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
直勾勾看著她。
安然被他一雙眼睛盯的很不自在,每次被他專注的望著,她感覺自己會化身為一個純情的小女孩似,總會情不自禁的害羞,她低聲催促:“你先出去,讓八哥一個人在外麵等那麼久,不好。”
“你換衣服,當我不在就行。”
她這雙臉染上一抹緋紅,自然的顏色將她襯的無比嬌豔,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那不是庸脂俗粉能塗抹出來的效果。卸了妝的她,比化妝的她,好看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