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在王府裏接到消息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皇上居然會這麼的好心。
本來心中還有疑慮的,但是龍玉忽然想到了黎睿白,若是這事由黎睿白來說,怕是就沒有絲毫的問題了。
換好了朝服,龍玉奔赴了早朝。下朝之後,龍玉特意去了一趟皇子的學堂,若是這個時間點,他們正好還在上課。
龍玉去的時候,龍景和黎睿白還正在聽課,龍景抱胸看著自己的書本,偶爾會和黎睿白交談兩句,黎睿白專心的上課,但是也會和龍景說說話,開開小差。
黎睿白看著自己的書本很是驕傲,他對於太傅提出來的問題都可以很是美滿的回答出來,所以顯然的,對此,黎睿白很是驕傲。
看到這裏,龍玉忽然的搖頭笑了,黎睿白顯然不可能懂這麼多,那麼,那就肯定是有人叫黎睿白去這麼做的了,誰會去叫黎睿白這麼做呢,怕是隻有龍宿了,除了龍宿,龍玉可沒有辦法想象出其餘的兩人會這麼好心的腳黎睿白去做這事,再者,就算他們兩人叫了,黎睿白怕是也不會理會的。
這麼想來,自己倒是欠了龍宿一個人情,若是以後龍宿有什麼事情,還是要幫襯一下龍宿。龍玉悄悄的從窗前退開,他悄無聲息的走了。
回到家中,龍玉發現龍駿辰已經離開了,他很是驚訝,詢問了一下管家才知道龍駿辰是因為想到了什麼東西所有鬧著要回去,管家也給他安排了馬車送他回去。龍玉知道龍駿辰的小孩心性,有這種事情也不稀罕,而且也是用馬車送回去的,所以龍玉很放心,他收著龍駿辰的衣裳,想著要不要給龍駿辰送回家去,思來想去,龍玉還是將龍駿辰的衣裳給留下來了,他以後還要來,這衣裳也正好留著換洗。
龍駿辰疲憊的睜開眼,他被一根自房梁上垂下來的繩索給吊起來了,唯一著地的位置隻有腳尖的那一塊,他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痕,但是卻可以看出龍駿辰此刻的疲憊,他重重的喘氣,每每呼出來的一口氣都是渾濁的。
這個屋子很黑,沒有絲毫的陽光,唯一的光亮來自於桌子上點著的燭台,這燭台有著微弱的火光,將龍駿辰的影子拉的很長。
屋外傳出了些許的交談聲,龍駿辰抬起頭來,他盯著門口的方向,等待著接下來要出現的人。
終於,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出現了,他的身旁跟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沒有走進來,隻站在門口的位置,進來的隻有那位四十歲的男子,他全身都是黑色的衣裳,連手都被黑色的布匹給一點點的纏起來了。
“師傅。”龍駿辰疲憊的含著,他將自己被困在一起掉在上方的雙手何在一起抓住了掉著他的繩子,然後利用手臂的力量讓自己懸空了一會兒。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去找龍玉。”男子走到了桌子旁唯一的一隻椅子上,他盤腿而坐,身子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盤城了一種奇怪的形狀,腿在自己的身後,整個人的上半身卻趴在了桌子上麵。
龍駿辰默默的不說話,他鬆開自己的手重新站在了地上,讓自己的腿得到了適當的伸展休息。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龍玉那齷蹉的心思麼!”男子忽然陰狠了起來,他的眼狠厲的盯著龍駿辰,像是一條陰冷的蛇豎眼看著你一樣。
“不過嘛,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所以此次你去找龍玉也算是功過相抵了。”男子重新的收回目光,他默默的埋下頭來,沒一會兒,攤在桌子上麵的衣裳就開始慢慢的癟下去,本來趴在桌子上麵的男子的頭也消失不見了,隻看得到一縷黑色的頭發慢慢的潛入了衣裳的裏麵滑下來。
“但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還是難逃的,該有的教訓還是要有的,不若,怎麼能叫你長教訓呢!”男子陰冷的聲音傳來,站在門前的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磣,他們悄悄的往門外邁了兩步。
龍駿辰冷眼看著這邊,他看著男子的衣裳一寸寸的癟下來,而後,男子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地上,他的雙手緊貼在身子兩旁,雙腳緊緊的合在一起,像是蛇一樣呈S形攤在地上。
男子的身上隻剩下一件緊緊貼著他的皮膚的黑色的衣裳,仔細一看,衣裳上似乎還有著細小的鱗片,男子的頭發散披在地上,他的下巴貼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龍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