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放心了,天色不早了,將軍趕緊的歇息了吧,我先回去了。”古桔朗點頭,他轉身就走,一點都不含糊,一點也不猶豫,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在那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裏麵,他做了一個怎麼樣的決定。
既然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那麼還是早些斬斷自己的感情吧,他可不想像他母親那般,落得那麼一個淒慘的下場。
真是可惜,昨日才將那些東西全部給收起來,今天卻又要用起來了。
第二日一早,古桔郎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除了守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侍衛和守門的人,沒有人知道古桔郎天沒亮就穿著一身衣裳自己一個人走遠了。其實,守門的人也隻是看見了古桔郎走出去,並不知道古桔郎是去幹什麼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外加上龍景的囑咐,他們對於古桔郎的行程管理都很鬆,在這個軍營裏麵,古桔郎基本上是想去什麼位置都可以的,除了去龍景那兒要通報,他一般都很自由。
所以就算守衛看見古桔郎一個人要走出去,他們也隻是給古桔郎開了門,什麼都沒有問就放古桔郎走了。而一直守著古桔郎的兩個人就是眼睜睜的站在門裏麵看著古桔郎走遠了,他們出不去,自然沒有辦法繼續的看管著古桔郎,本來他們兩還想攔著的,但是看著古桔朗的臉色,他們就怯了。
龍景又不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報給龍景,隻能給左右將軍和幾個龍景身邊親信的將軍說了,雖然他們都在左將軍那裏依稀的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咋舌,有人提議去將古桔郎給帶回去,一來他們軍營又不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二來他們覺著起碼要等龍景回來問了龍景的意思再說,但是也有人卻覺著去什麼地方本就是別人的事情,古桔郎一不是軍中的人,二不是他們監管的人,他們根本無權過問古桔郎的事情。
兩方人馬爭吵不休,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表意見,加上這一群都是錚錚的漢子,說起話來都和吵架一樣,所以一時之間,這個場麵就不受控製的鬧起來了。
最後,還是左將軍說了句話定了乾坤,“還是先將這件事情告知將軍吧,之後的事情,再請將軍來定奪吧,他是將軍帶回來的人,後來怎麼樣,都是要看將軍的意思。”
於是這般,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古桔郎也順利的回到自己的山洞裏麵去了。
若是往常,這個季節裏,古桔郎早早的就屯了一些糧食了,現在倒好,什麼都沒有弄,看著這個天氣,他冬天要吃要喝的東西都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水倒是不怎麼愁,古桔郎可以暫時將溫泉水煮開之後收集蒸餾水喝,但是後麵的生活裏麵,還是需要他去一趟這裏的一個大湖,去哪裏挑些水回來喝。最主要的是吃的,采蟲草的季節早早的就已經過去了,他今年也就挖了兩三顆可以賣的蟲草,而且這些蟲草都已經早早的被他賣掉了,銀子他倒是還有個幾兩,堅持個十來天是沒問題的,可是問題是,接下來的一整個冬季,他要去什麼位置弄一些吃的來呢?
這天上的大雁不會飛下來吃東西,他也沒有辦法尋到那麼好的機會來打那些鳥類,而且這些東西就算有也不可能天天吃,處理起來太浪費水了,而且很費力,主要的還是要靠糧食。
敲擊著桌子麵,古桔郎決定去碰碰運氣。
他知道有一個地方會有吃的,那裏都是野生的穀子,哪些穀子都很小很難吃,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回去采摘,可是也不乏一些和他一樣窮困潦倒的人去采摘,而且這些穀子都不是像家養的穀子那樣一長一片的,那裏更多的是雜草,穀子都是掩藏在這些東西裏麵的,如果運氣好沒有人收過,他或許可以收個半個月的糧食出來,如果他再省著點吃,每日隻吃一餐,這些穀子就可以讓他吃個一個多月了。
一個月的時間,他怎麼也可以想辦法再弄到下個月的吃的,到時候再混一混,混過了這段時間,天氣好轉了之後他就可以找吃的了。
打定了主意,古桔郎找了一個非常大的筐子,這是一個他半個人還要大一些筐子,將這哥筐子背起來,古桔郎找了棍子和鐮刀,他高興的往目的地走去。
那個地方不在這一塊,來回一趟走得快的話都要花個半天的時間,古桔郎現在隻慶幸雪還沒有下到封路的地步,不然,他可真的是要走一天都不一定走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