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幽的確是一尊天才,橫空出世不到一年時間,卻在巡天宗內打下來一片天地,雖然目前隻是精英弟子,但真實勢力已經可以和真傳弟子抗衡,甚至打的一些排名靠後的真傳都低頭,儼然成為了小巨頭,有偉人之姿,甚至有天機道的大師,給他堪輿相命,斷他日後必成南疆之主,前途不可限量。”
聽到孟九幽的名字,福伯臉龐上也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仿佛有些敬畏。
“無妨,我最近已經通過以往的關係,在和孟九幽的人搭橋聯係,就是想要搭上這艘大船,在巡天宗內可以得到庇護,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結果。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選擇和方妙錦撕破臉。隻要可以搭上孟九幽,雲霆峰又能算的上什麼?”
荼白壁擺了擺手,看著遠處的群山,目光深邃如淵,渾身都透出來一種深沉味道。
“少爺想接近孟九幽可以,但要小心,此子深沉無比,而且修為奇高,有鷹顧狼視之相,不要被算計了進去才好。”福伯一邊聆聽,一邊提醒道。
“這些我早知!孟九幽其實就是個家奴出身,但到最後卻滅了主家,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可見其深沉陰險。我向他俯首隻不過是暫時,一旦我在巡天宗內得了勢,必然遠離。其實,我荼白壁又豈若甘人下?給我時間,也未必怕他。”荼白壁點點頭,臉上出現一抹冷色。
“少爺心中有數就行。少爺想和孟九幽抗衡,有此誌向,也是好事,但當務之急,還是先療傷,成功通過大比,再蟄伏發展,最後才可做人上人。”
一提到療傷,荼白壁臉上頓時出現一些不自然,渾身顫抖起來,滿腔怒火似乎要從雙眼中噴薄出來:“該死!該死!那個小乞丐,還有那個小賤人方妙錦,若非是那兩個賤婢奴才,又怎會節外生枝,在大比前夕,讓我身受重傷?”
“我一定要讓那個卑賤的小乞丐,嚐試一下萬蛇噬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方妙錦那個小賤人,我要讓她在我“胯”下承歡...”
他低聲咒罵,各種汙穢不堪入耳的詞彙從口中冒了出來。
但站立在他身後的福伯等幾尊奴仆卻根本無表情,仿佛早已知道脾氣,見怪不怪。
“算了,那個小乞丐也想入巡天宗,宗門大比之上必然有一戰,到時候我自然可以泄心頭之恨,還有方妙錦我也可以慢慢謀劃。但當務之急,的確是治療傷勢。”
良久,荼白壁才發泄出來怒火,再次平靜下來。
他從腰間拿出來自己的本命靈植,宛若長蛇般的“金蛇藤”,咬破舌尖,噴在鞭稍處:
“我體內被方妙錦的一記雲氣法力震蕩,經脈多處斷裂,甚至連精神都有所損耗,要想治療,必然要施展秘法,以本命靈植金蛇藤療傷。”
隨著他的一口精血噴射到金蛇藤上,頓時,整株藤體都好似活過來了一般,瘋狂舞動,如一條長蛇延伸,通體都散發出來詭異幽光,不大會就化成了十多丈長短,垂落到地麵上,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吞天巨蟒。
尤其是,藤體頂端的蛇頭狀突起,居然真的張開了一雙眸子,綠油油的,看著讓人心中發寒,蛇口張開,露出來巨大獠牙,血紅色的蛇杏吞吐之間,沙沙作響,無比詭異可怖。
“金蛇化蟒,蟒吞萬物!給我攝取...”
頓時,那株金蛇藤化成的巨蟒,就在林中瘋狂蔓延遊走起來,蛇口張開,仿佛有一種無比詭異的吸力,所到之處,不論是花草,亦或者樹木,原本翠綠的植物,全都變得枯黃一片。
不到片刻,這一方區域,就滿地枯黃,陷入死寂。
於此同時,他身上虛弱的氣息也再度恢複,變得精神奕奕,甚至連身體外部的傷口也都由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最後,他恢複,猛地站起來,雙眼之中迸發出來一道如毒蛇般陰厲的眸光:
“還好我覺醒了金蛇藤中與生俱來的傳承,得到了剝奪萬物生機的秘法,若非如此,這次恐怕真的就被方妙錦那個小賤人斷送了前路。不過,此法本身就霸道有違天和,每多使用一次,就會衰減半年壽命,多來幾次,我怕是就要變成短命鬼了...”
“小賤人方妙錦,還有那個小乞丐,給我等著!”
他說著,頭也不回,朝著巡天宗的所在大跨步走去,同時向身後的福伯等人吩咐著:“你們就在這裏守候,不管這次我能不能在大比中除掉那個小乞丐,都給我注意著。萬一他也在大比中活了下來,你們就在巡天宗外動手,為我動手除掉此人...”
“是!”
福伯等人畢恭畢敬俯首,而後身形一閃,居然眨眼間就消失不見,恍若鬼魅,一下子遁入了黑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