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了人家墳地,開發商心虛,作為補償,保留了原地塊的地名,隻是將陸家墳更名陸家村,還專門設立了一個社區。
陸家村社區派出所就在小區大門口不遠,何小白很快就到了派出所門口,停車後讓小潔留守車內,自己大步跨入了派出所。
“喂,你找誰?”一名保安大爺守在接待處,見他進來立刻起身攔截。
接待廳冷冷清清,透著一絲嚴肅的壓抑。一個負責社區治安的基層警務機構,居然雇傭了保安看家護院,維持秩序,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是一位警官打電話,讓我配合調查一件案子,我忘記問他是誰。”何小白一臉茫然,他居然忘記了問那位警官的名字。
“什麼案子?”保安警惕的追問一句。
“好像是詐騙案,犯案的女人在我家做過保姆。”何小白如實相告。
“嗯,上二樓右轉最裏麵,所長辦公室。找侯副所長,今天周末,隻有他值班。”保安大爺指了門徑,便縮回門衛室。
何小白道謝之後,快步上了二樓,右轉直奔走廊最深處。
最裏麵的辦公室敞開著,一名瘦子,撐起一副寬大的警服,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正在玩電腦,見何小白敲門,立刻招呼他進去。
“侯所長,我就是何小白。”何小白趕緊自報家門。
“嗯,李萍交代,你給了她10萬,有沒有這回事?”侯所長一臉威儀,三角眼透著一絲逼人心魄的寒意。
“沒有的事,一定是她害怕法律威嚴,亂咬的。”何小白努力壓製慌亂,冷靜的回答。
“這個女人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神經不太正常,她說的話我們不敢輕易采信,所以找你過來核實一下。
既然沒有給過她錢,請你在這裏簽個字。”侯所長將麵前的調查記錄遞過來。
“侯所長,李阿姨究竟犯了什麼事?怎麼會被拘留?”何小白試探著想了解一下李阿姨犯了什麼事。
“前天晚上回家路上,她被搶了包,搶包的是一位工大特困生。那個大學生搶了包沒跑多遠,就被李萍追上,摁倒地上暴打了一頓,扯著耳朵扭送到了我們這裏。
然後李萍聲稱包裏剛剛取的10萬現金不見了,要求那位搶劫青年賠償。
經過細致的追問,我們發現她的話漏洞百出,神智有些恍惚,對她的無理賠償要求不予支持,然後她便在所裏大哭大鬧,尋死上吊。
我們也沒有辦法,便上報了市局,經上級批準,將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療。”見何小白關心這件案子,侯所長立刻警惕起來,涉及送精神病院治療的案件,是社會敏感問題,搞不好會損害警隊形象。
“侯所長,我想去精神病院看望一下她?要不要派出所備案,或者其他手續?”何小白一邊簽字,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不用,我們隻是送她治療,並沒有限製自由。歡迎關心案件的社會各界人士,去醫院探訪詢問。這女人瘋瘋癲癲,又哭又鬧,我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送院治療。
經過專家組鑒定,她的神智確實有問題,詳細情況請你到精神衛生中心去了解。”見何小白如此關心這個案子,侯所長越發緊張起來。
這種事一旦有人揪住不放,鬧不好他這個所長的位置都不保。
現在的網絡媒體最喜歡渲染這種案件,李萍是不是神經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弱勢群體,還是警察送她入院治療,一定會被炒作成一名弱勢保姆“被神經病”的熱點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