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永遠是一個疲憊,失落的人,最好的憩息港灣。
此刻的陸無名正疲憊的癱靠在自家小院的破舊靠椅裏,目光呆呆的凝視著天空緩緩拂過的朵朵浮雲。
七天,當刑警僅僅七天,他的刑警生涯已結束。從明天開始他已是一名校警,負責工業大學校園治安的工大派出所的值班民警。
“無名,別煩心了,回來當校警也好。至少每天晚上可以回家,可以吃一口熱飯,省的老太婆天天擔心念叨你。”老張見兒子情緒低落,沒話找話準備替兒子開解一下。
“嗯!”無名默默點頭。
“聽說你開槍殺了人,你媽當時都嚇傻了,憋了半個鍾才緩過勁兒來。你這回調回來做校警,我們也就放心了。無名啊,你雖然現在是公安,手裏有槍,也不該隨便亂開槍還殺了人。爹從小就跟你說過:殺生折損陰德,會折壽的。何況你殺的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再惡的人他也是人啊!”老張見無名依然執迷,由開解轉為了教訓。
“我也不想殺他,隻是開槍射他的雙腿,震懾一下他。可當時一緊張便開了槍,結果兩槍都打在了致命位置。我在警校槍法一直都是數一數二,可是一到關鍵時刻手就失去了控製。”麵對老爹,無名也說出了心中的苦惱。
“原來是這樣。。。。。。”老張陷入了沉思,麵色陡然凝重起來,目光變得焦灼憂慮起來。
“爹,有什麼不對麼?”無名立刻坐直了,緊張的問道。
“啊,沒有,沒有。那又是誰指點你去那家地下賭局?那裏一定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老張趕緊把話題轉移到新的疑問。
“是一個辦案的搭檔,一位姓何的律師,也是一個新畢業的年輕人。”無名老實的回答。
“也是一個初出茅廬,急功近利的毛頭小子吧。他也是第一次去清江辦案,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下賭坊的?”老張似乎在自言自語,手指下意識的掐算起來。
“爹,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那套東西都是封建迷信,別再胡亂推測。”無名見老爹麵色越來越難看,趕緊主動轉移了這個話題。
“嗬嗬,就是,就是,爹也就是看個風水,給走的人找個好住處的陰陽先生。跟那些看相測運的大師們隔著一行呢,盡是瞎琢磨。”老張尷尬的笑了笑,轉回了一臉悠然,眼睛深處卻依然暗藏著一絲憂慮。
“爹,你是不是附近唯一的看風水先生?”無名突然關心起老爹的職業。
“是啊,這方圓百裏,都是你爹的地盤。”老張一臉得意起來。
“那麼有個桃李陵園,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老張剛剛放鬆的情緒陡然又緊張起來。
“哦,我今天去了那裏,黃靜靜的骨灰就安放在那裏。爹,那兒有什麼不對麼?”無名疑惑的看著老張。
“據說是一個新興的百年歸宿之地,選址是請了專門研究風水學說的學術大師。現在城裏的有錢有勢富貴人家大事小事都請專業研究的風水大師,在他們眼裏,你爹我隻是一個負責鄉下地方的土陰陽。”老張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慨。
“爹,你看了一輩子風水,你幫我看看,黃靜靜骨灰安放在桃李陵園內的桃園陵3區長息路104號,風水怎麼樣?”無名雖然平時不信邪,這一刻卻很期待老爹能夠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