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越吵越凶,她轉身就要走,我上去拉住她的衣袖,拉扯之中,她猛的脫開我的手,向後猛跌過去,居然撞在了辦公室落地窗的鐵欄杆上,翻過了欄杆,撞在玻璃窗上,玻璃窗被撞碎,她從窗戶跌了下去。
當時我都嚇傻了,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可是偏偏就發生了。現在她走了,帶著對我的怨恨走了,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放手,放手讓她走,跟那個保安遠走高飛。。。。。。”張青雲講道最後,老淚縱橫,漸漸語無倫次起來。
“嗯,張總,你先安靜一下,喝口水,我們現場檢查過了,有一點需要提醒一下張總,就是你們公司的玻璃窗的玻璃材料是玻璃鋼,一個脫手而出的女孩子,衝擊力再大也不可能撞碎它。
事發一刻,蘇傾國撞到的那扇窗是虛掩的,蘇傾國撞開它,窗戶瞬間反拍在另一側水泥牆楞上,碎裂落地。
而整個大廈所有的窗戶都是裏麵鎖死的,隻有這一扇窗是虛掩的,而蘇傾國恰恰就從這裏跌了下去,似乎太巧了一點。”訊問的警察目光炯炯的逼視著頹喪的張青雲。
“你們在懷疑我?”張青雲一下子恢複了鎮靜,目光冷靜的正對著訊問警官。
“這件事你不覺得你很值得懷疑麼?難道真的像你說的,隻是一個意外,讓人難以相信的意外?”陪審的警官冷靜的插了一句。
“我該說的都說了,口供也錄了。我是不是該走了?警察先生還有什麼疑問,可以找我的律師,我想我的擔保手續也該弄完了吧。”張青雲淡淡的說,輕輕的靠在椅背上。
“張總,你現在可以走了。回去想起一些對案件有幫助的新線索,麻煩你委托你的律師轉告我們一下。”兩位警官客氣的起身,替張青雲開了門。
張青雲默默無聲走出了訊問室,侯在外麵的律師以及幾名屬下見他出來,立刻關切的圍了上來:“張總,你辛苦了。”
張青雲疲憊的搖搖手,示意他們閉嘴,緩緩的朝外麵走去。
靠在加長版的豪華轎車座椅,張青雲臉上的皺紋滄桑了很多,鬢邊白發已似乎陡然明顯了很多。
“那個害死傾國的保安呢?他現在哪裏?”張青雲幽幽問道,話語了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聽說他還在醫院,陪著死去的蘇小姐,要不要找機會抓他過來?”一名高大的墨鏡男躬下虎背熊腰,小心翼翼的伺候道。
“不用,他一定會主動找上門,他也絕不會放過我。”張青雲冷冷的說。
“媽的,不知死的小子,要不要找人修理一下?”另一個墨鏡男氣憤的罵道。
“你以為他怕修理麼?”張總目光冷冷的逼視過來。
“媽的,這小子確實還是個難纏的硬骨頭,要不找人。。。。。。”墨鏡男臉上露出一絲冷冷的殺氣。
“這種特殊時刻,最好不要給我添麻煩,先平息眼前的事。找機會安排他跟我見個麵,其他的事你們別管了。。。。。。”張青雲說完,懶懶的靠了下去,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