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將軍領十八護衛又去哪裏?要不要小弟也配合大將軍行動?”張捕頭見蘇天河發威,趕緊表態自己不是貪生怕死,願意跟隨蘇天河共進退。
“我去暴民的起源地陸家村,因為陸家村的暴民全部按兵不動,一個也沒有出來,本將先行一步,張捕頭願意配合,隻管隨我而來便是,告辭!”蘇天河撂下幾句,催動戰馬,領著一十八名貼身護衛飛馳而去,消失在朦朧的月影之中。
“蘇大將軍,捕快軍隊各有分工,這平叛的事,小弟不敢跟你搶功。兄弟們,跟我進村收屍!”張捕頭見蘇天河遠去,嘴裏念叨著,立刻吩咐部下的捕快開始幹活,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關鍵時刻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當張捕頭帶來幾百名捕快,配合三千鐵甲一起進入那個血腥村裏,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人都傻在當場。
整個村裏的大小街道,縱橫交錯堆滿了屍體,各種各樣的屍體。
老人,小孩,壯漢,婦女。。。。。。當然偶爾也有一兩個死不瞑目的鐵甲死士。這些鐵甲戰士本來都是血肉豐滿,身體強壯的彪形大漢。
可他們的死相卻一個個很難看,居然一個個皮包骨頭,放佛一個個空著的幹癟皮囊。
不但他們死的很難看,所有的在場屍體死的都很難看。
所有的屍體都死的很扭曲,不但麵部因痛苦而扭曲,整個身體也因痛苦而扭曲,流出的血黝黑而粘稠,散發一股濃重的腐爛味道。
張捕頭從業多年,年輕時也辦過幾個大案子,看到這樣的場麵立刻明白了幾分。
他一邊吩咐部屬部下清理現場,自己卻蹲在一具屍體旁,從懷裏摸出一支銀針,深深的刺入了死者咽喉。
當銀針拔出,刺入的半截居然染成了黑色,很快一點點腐蝕,冒出一絲淡淡的白煙。
張捕頭將腐蝕的針頭湊到嘴邊,輕輕一吹,銀針居然自腐蝕處一吹而斷。
“好厲害的毒!”張捕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頓時僵硬冰冷。
原來蘇天河派出的三百死士,真的都是死士。
他們從出發的那一刻就沒打算回來,他們已經隨身攜帶了劇毒,就在他們臨陣之前,已經服下了劇毒,致命的劇毒。
戰場上,那些墓虎吸取了他們的血,也就吸取了他們的血毒。
吸取了血毒的墓虎,體內的血液裏也有了劇毒,那些聞著血腥味而來的墓虎們,也加入了這個吸血的龐大隊伍。開始圍著死去的鐵甲死士吸血,吸幹了他們的屍體。
而吸血者也吸毒上身,在痛苦中扭曲死亡。
當了半輩子捕快,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張捕頭,徹底被蘇天河的這一招以毒製毒的狠招折服。
他無法識別蘇天河下的是什麼毒,但他知道這種毒比天下任何的毒都毒,因為下毒人的心比天下任何人都毒。
他不知蘇天河怎麼給三百死士下的毒,他隻看見,三百死士臨行,蘇天河親自為他們每人斟了一碗酒,一碗臨陣前的壯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