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部是中毒而死!”老人麵色蒼涼,緩緩的說道。
“中毒?”無名驚呼出口。
“自從你上次進來走了一遭,他們就開始陸續死亡,莫名其妙的死亡。”老人的臉色變得嚴峻陰暗。
“你是說我帶了毒進來?”無名嘴裏追問,莫名奇妙的一陣心虛。
“不錯,是屍毒,死而不僵幾百年的屍毒。”老人回答很肯定,也很詭異。
“屍毒?你說我身上有屍毒?”無名一臉驚駭,半信半疑。
“而且不是一般的屍毒,是受潮濕之氣浸染,經曆很多歲月變遷,凝結而成的潮屍之毒!”老人抬起頭,目光緩緩凝視那一線藍天,目光一片空洞。
“墓虎也會中屍毒?他們不是早已失去了意識,本身也是一群活著的屍體。”說道驚駭處,無名顧不到照顧同族麵子,直接將他們劃進了行屍行列。
“南方潮濕,北地幹燥。產生的屍毒本身就相克,何況你帶來的不是普通的南方潮毒,而是浸潤近千年的一種絕世之毒。”老人的解釋更加匪夷所思起來。
“這種毒來自蘇家是不是?是不是蘇家對陸家的一種報複?”無名已經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嘿嘿,你去過蘇家,這個你比我應該更清楚。”老人露出一絲陰冷的嘲笑。
“你呢?你沒有去過蘇家麼?傾城說的那個捏麵的老人又是誰?”無名驚愕的追問。
“捏麵老人?你見過麼?傾城說過的話就是真的麼?你經曆這麼多,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出來?”老人的嘲笑變成了鄙視。
“沒有捏麵老人,也就是世間根本沒有蘇傾國,蘇家隻有一個後人蘇傾城?”無名恍然似乎有所悟。
“你再細細回想一下?”老人不是時機的指點了一下。
“嗯,她們也許根本就是一個人,因為她們從來都沒有同時出現過,有傾國的地方沒有傾城,有傾城的地方傾國就會消失,無論在那個空間,她們都沒有同時出現過。”無名陷入了往事的追憶,努力的思索起來。
“也不對啊?傾國跳樓死後,我曾經守候過她的屍體,那張臉是真的,絕不會是麵具。如果是麵具,人死之後,它一定會幹癟脫離。”無名開始自言自語,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死的不是蘇傾國,是蘇傾城,真正的蘇傾城。”老人及時指點,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那蘇傾城跳樓死了,那。。。那在蘇園裏的那個傾城又是誰?”經曆了許多靈異之事的無名,此刻說話居然也有點顫抖。
“一具女屍,七百年死而不腐的女屍。”老人麵色也蒼白起來,眼睛裏透出深深的恐懼。
“女屍?”無名不由得全身發毛,從頭涼到腳。
他守護了一年的傾城,跟自己結下一段姻緣的傾城,居然是一具女屍,一具七百年的女屍,他和她之間的結下的根本不是姻緣,而是陰緣,隔著生死的陰緣。
還有通天老人剛剛提到的屍毒,七百年陳屍的屍毒。
難道是自己跟自己新婚的真的是一具七百年的陳屍?難道自己真的染上了讓陸家最後滅絕的潮屍之毒?
“軀殼是女屍,借殼還魂的卻是跳樓而死的蘇傾城,你將她的魂護送回鄉。她又附在了死去七百年的蘇傾城身上。”老人道出了其中的訣竅。
“蘇傾城死了,她的靈魂又附在了蘇傾城的軀殼上?”無名驚魂出竅,喃喃的重複道。
“兩個相隔七百年的女人,娶了同樣的名字,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們不但名字相同,今世傾城的麵容也是按照那具陳年女屍的麵容塑造,同一血脈傳承的家族,容貌體征骨骼本就有許多相似,隻有稍加矯正,隻要不同時出現,便可做到十分相似。
也就是傳說中的鬼手移形,不過做移形的不是捏麵老人,而是一個小人,鬼手神工的小人。”提到小人,通天老人眼裏居然完全被恐懼占據,身軀居然也顫抖了一下。
“小人?”
“應該叫他小孩才對,他本來就是一個嬰兒,永遠的嬰兒。”老人一聲長歎,目光仿佛回到了遙遠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