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無名聽說鄭教授暴斃如此失態,何玄卿一臉訝異,目光一直默默的看著陸無名,等待著陸無名的下文。
“他居然走了,走的這麼湊巧?哦,對了,何律師一直聽他講課,對他應該有所了解?”無名漸漸從震驚中緩過來,緩緩抬頭,目光與何玄卿對在一起。
“他以前是一所大學的數學係教授,可是教授數學的他偏偏癡迷上了相對論。於是開始用一些古怪的數學公式,推演證明關於時間,空間轉換的規律,繼而開始用數學推演計算天文,地理,生命科學等各種學科。為了驗證自己的推算結果,他自費建了一個教學實驗室,設計製造了一套“高速分解傳輸裝置”,企圖用一個封閉的高速高壓空間,將有生命的動物電解分解,傳輸到另外一個封閉的空間,在新空間將電解的分子重新聚合,恢複原來的生命體征。
據說他一直用流浪貓,流浪狗做試驗,可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後來他總結教訓認為,那些阿貓阿狗屬於低等動物,缺乏生命的感知能力。於是決定找一個有生命感知能力的高等動物驗證他的推理,於是他引誘綁架了一個流浪漢,準備將他分解傳輸,結果分解很成功也很完美,卻沒有傳輸成功,而他的這次血腥試驗將他送進了這家精神病院。
殺人案件發生後,鑒於他一貫的神經表現,警方對他做了精神鑒定,鑒定結果是嚴重的精神偏執狂。
住進這裏之後,他依然念念不忘他的研究,一直處於一種極度興奮偏執的狀態,開始給其他的病友講解他的世界,那個充滿了離奇怪誕思維的世界!”何玄卿在這裏呆了三年,對鄭教授的故事知道的很多也很詳細,麵對無名娓娓而談。
“這麼高深的理論,那些神經病友居然天天去聽,似乎還聽得很認真。”無名感覺一切都有點不可思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精神病患者的世界往往是相通的,也許他們在鄭教授的指引下,進入了一個屬於他們的意識空間。”何玄卿的目光又開始恍惚,似乎又要進入某種境界。
“何律師,你呢?你也聽了三年他的課,有什麼收獲?”無名目光咄咄逼人,逼視著何玄卿,將他眼睛裏瞬間襲來的恍惚徹底驅散。
“教授學識淵博,思維飄忽,我經常聽到一半就恍惚了,他那套數字推理理論對我來說,如同天書。不過聽他講課,還是增長了不少學識,多了很多關於過去,現在,未來的思考,也多了很多關於生命本源,玄理,靈異,陰陽法術的思考。一片紛亂中好像想通了很多,可是仔細梳理時,卻又完全摸不到方向。”何玄卿實話實說,顯然他跟一群神經病呆久了,思維也出現了恍惚,出現了斷層。
“我幾年前來過這裏,見過那位教授講課。他似乎喜歡用一些離奇古怪的符號,看似混亂無序,卻好像隱藏著某種秩序,很像我們陰陽術中畫的鬼符。你跟了他三年,應該也領悟了一些玄機!”無名有意識的針對那些符號,給了何玄卿意識深處一些誘導。
“哦,那不是鬼符,是一種文字,也是我這些年聽課中領悟最多的一套知識。”何玄卿見無名對這種字符感興趣,眼前一亮,似乎也感悟出一些無名的意圖。
“文字?”無名焦急的追問。
“鄭教授說,他是一個孤兒,流浪街頭的孤兒,一個雷雨之夜,他躲在一個橋洞裏避雨,突然一道閃電劃過,一個提著燈籠的鬥篷人突然出現在橋洞口,接著一陣滾滾悶雷,在橋洞上炸開,他當場被震暈。等他醒來一刻,居然坐在一間整齊的教室裏,幾十個同學正詫異的看著他。
課堂睡覺的他,被那位正在講授數學課的老師請上台,讓他當眾解答一道複雜數學題。他恍恍惚惚拿起粉筆,在黑板上一通亂畫,教室裏一片哄笑,隻有那位數學老師沒有笑,而是一臉凝重的將他帶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