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了心髒,它又開始縫合胸口割開的傷口,同樣的一針一線一絲不苟,直到陸無名胸口的傷口完全的合攏。
然後便是一圈一圈的紗布纏上去,將整個身體纏成了一個粽子。
那個黑影笨拙的完成了一連串的急救程序,緩緩的躺在了床上,躺入那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與屍體合二為一,歸了位,入了殼。
滴答!滴答!滴答!
死寂的社區醫院,隻有吊著的輸液器不停地緩緩滴著液體,一滴一滴打破了夜的沉寂,是否已在打破那一具沉寂的生命?
保護罩已完全碎落,城堡已完全陷入一種恐懼籠罩的死寂,黎明前的死寂!
那一個僵硬的黑影又出現在幽暗寂靜的街道,他背後背著一隻劍,劍柄上掛著一個透明的容器,容器內晃蕩著半瓶液體,液體正順著一條細細的導管導流到一隻細細的針,插入他手背的細細的針。
他一邊僵硬的移動著身體,一邊輸著液體,沿著幽暗的城堡街道,朝著城堡南門方向緩緩漂移而去。。。。。。
一道刺目的陽光,沉睡的陸無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哦,陸先生,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張美麗的麵容尷尬的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李青竹!怎麼會是你?我現在哪裏?”陸無名望著那張美麗飽滿的臉,一聲驚呼,掙紮著想坐了起來。
“陸先生,你還沒有擺脫生命危險,千萬別衝動,躺著別動。我不叫李青竹,我隻是大魂師身邊的一名弟子,一個普通的魂師。”李青竹躲避著無名犀利的目光,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無名緩緩躺回去,情緒漸漸恢複了冷靜。
眼前的這名女子,雖然相貌與記憶中的李青竹酷似,但她絕不是李青竹,她就是那天送自己離開靈魂研究所的那麼黑衣鬥篷下的女人。
她眉心的那顆紅色血痣,典型的印度血痣,證明她隻是一個印度女魂師,絕不是那個放蕩的李青竹。
“我怎麼會在這裏?”無名疑惑的追問。
“七天前,也就是城堡防護裂開的那一天,陸先生踩著晨曦出現在我們的社區,然後暈倒在街頭。我在陸先生身邊守護了七天七夜,陸先生終於在生死分離一刻醒來了,恢複了生命活力。
一個人被射穿了心髒,居然能夠死而複生,真是一個奇跡!”女魂師崇拜的眼神看著陸無名,語氣也充滿了崇拜。
“真的嗎?難道一切都是真的?”陸無名嘴裏喃喃自語,思緒陷入了恍惚。
恍惚中,他倒在了城堡教堂,然後恍恍惚惚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了自己離開了教堂,進入一家醫院,躺在了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上。然後利用警校學習過的急救知識,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個手術,一個急救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