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到此就結束了,看來日記的主人在第三天的時候死了。也許是被死神殺死的,也許是被別人殺死的。杜立默默的將日記還給那人,一言不發。
“所以說,你就找到了同樣是在死局中活下來的我了?”杜立問。
那個男人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幾口咖啡,說:“我用我的關係網找到了你,有趣的是我們不久前還見過麵。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我想和你合作解開這個謎題。”
杜立頓了一下:“想要合作,那麼就要拿出來你的誠意,單憑一本來源不明的日記是無法打動我的。”
“不能說。我昨天也見到了一個人,他也是活下來的人。他對我說了他的身份和他接到的死亡提示,就當場死了。被飛來的貨車撞死了。我想活著,所以我不能說。”
“那我也可以猜出來。”杜立冷笑,“你說你見過我,而剛才,你喝咖啡的時候我見到你的手上虎口處有明顯的繭子,你一定是一名警察或是軍人吧?”
“之前,李青和陳步之死的時候沒有任何局外人見到過。就算是李青的女兒,也被我打昏了。但是,有一個人,在被死神殺死之後還被見到了屍體。沒錯,就是養兔場的那名工人。我認為,一定是當時有局內人和那個工人身處一局的人在場,才會被我們發現的。至於死神為什麼不抹掉關於那名工人存在過的記憶,我想可能是這個環節還沒結束。對吧,警官先生。或者詳細地說,負責那個工人的案子的警察組長先生?”
“當時我們拍了照,但你卻不耐煩的想趕我們走,也不願意和我們過多的交談……你一定是那是見到我們隻拍了那張紙而起了疑心吧?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麼讓我陷入夢境的。”
那個男人輕輕的鼓掌:“真是厲害,既然你猜出來了,那麼可能就沒事了。你知道催眠嗎?我一直在懷疑我母親是被催眠進入別墅的,所以說我研究了大約十年的催眠,可惜結果不盡人意。”
杜立點頭,問:“賓館裏調換房門號的也是你了?”
“是的。”
“沒有這方麵的疑問了。關於我的身份,我想你早就了解清楚了。”杜立轉而問,“你是如何得到這本日記的呢?它不是應該在那個別墅裏的嗎?所有進入死局的人在死亡後,死神不是應該會讓世人都忘記他的存在嗎。”
“就在我母親死了之後,我在我父親的床頭上發現了它……我不知道它的來曆。而且我父親在幾個月之後也死去了。”警察組長搖頭。
“我想活下去,所以……請幫助我!”警察組長湊近了杜立,麵色誠懇的說。
“幫助你,然後害死我自己?”杜立冷笑。
“我不想像我母親一樣,拜托了,我想逃離這個魔咒,求你,求你了……”
“那麼你有什麼計劃呢?”杜立說,“我可不確定我們一定會像你母親一樣被扔進一棟別墅裏,然後挨個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