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抬起頭來,望著那棟大樓的眼睛都有點濕潤了,嘴裏則喃喃自語道;“父親大人,兒子不孝,要違背你的遺囑了,我真的不甘心我們楊家的這一點基業就這樣毀了,而且也不忍心看到兒子成為殘疾人,現在我們楊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隻有他才能救我們楊家了!他喃喃的說了幾句話以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楊立道;“開車!”
不一會車子就緩緩的停在了省人民醫院的停車場,兩個保鏢把楊福扶了下來,然後就往住院大樓走去。
李老爺子的那間病房內的氣氛跟昨天有了很大的差別,李先生穿著一身休閑服,麵帶微笑的坐在椅子上,比起昨天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還真有著天壤之別,他的對麵坐著李老爺子。老爺子看上去精神很是不錯,明顯比昨天要好了很多,氣色也好多了。他看著對麵的李先生道;“楊岩的孩子楊福兄弟說遇上了難題,要我幫他一把,我要他們來這裏一趟,怎麼還沒有來?”
李先生想了一會才說道;“他們是肯定會來的,大概有什麼事給耽擱了,他這次找上門來,這件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爸打算要怎麼處理?”
老爺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這是如果不違背原則的話,我是應該幫他一把的,當年我的這條命是他父親拚死救出來的,而且他從來都沒有求我辦過什麼事,按理是應該幫他一次的。”李先生點了點頭道;“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就幫他們一把吧,免得被別人說我們李家忘恩負義,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雖然聽楊福說他的兩個兒子做得有點過分,但楚家的懲罰也確實太重了一點,就給他們當個和事老吧。”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李先生站了起來道;“應該是他們來了。”他說完以後親自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打開,楊福和楊立就走進了病房,李先生一臉笑容的伸出了手道;“兩位一定是楊福和楊立兩位先生了,請進。”
李先生一邊跟兩人握著手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但見兩人都是將近五十歲的樣子,兩個人雖然穿得很是講究,但卻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特別是那個大一點的,看起來病怏怏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樣,他不由的愣了一下,心裏道;“他病得這樣重,還來這裏幹嗎?來一個不是一樣嗎?”
張富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是的,你應該是張兄了,我叫楊福,這位是我的弟弟楊立。”兩人握手的時候都顯得有些緊張,手心都微微的有些汗水沁出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不到五十歲就是那十幾個委員中的一員,自己跟他的差別還真是太大了。
雖然對方非常的親切,但對方的地位擺在那裏,而且自己又是抱著求人的心態來的,有點局促不安也就不奇怪了。
“好了,就不要站在那裏了,請坐,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說什麼客氣話了。”老爺子嗬嗬的笑著道。隻不過他的嘴裏在笑著,心裏卻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眼前的兩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差多了,他們創建了一家那麼大的公司,應該是有點魄力的,但這兩個人一個神色緊張,而另一個則病怏怏的,隻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