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服務員把酒菜端了上來,她給秦歌和林明倒了一杯酒以後就離開了,林明一口就將杯子裏的酒喝完了,然後呼了一口氣道:“你既然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好了,我大學畢業就考上了公務員,當時我爸爸是梨山縣的縣長,梨山縣的縣委書記李昭大概是看在我爸爸的份上,將我分配到秦山鎮做了一個副鎮長。對於那些畢業就等於失業的人來說,我的這個職位還算是不錯的。為了不辜負李書記對我的栽培,我也就不遺餘力的工作著,剛上任我就下鄉搞了一個藥材基地和一個養殖業基地,半年過去,那個養殖業基地就產生了效益,那個藥材基地也不錯,種下的藥材今年就可以有收益了,就在上個月我被提升做了鎮長。”
秦歌聽到這裏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他雖然沒有混過官場,但對官場的情況還是有一點了解的,林明畢業不到一年就升到了正科,這個速度似乎有些快了。這事可以說是一把兩刃刀,如果有人把這事栽贓到他爸爸的頭上,那他爸爸就隻有吃不了兜著走了。想到這裏就問道;“提拔你做鎮長的是你爸爸還是別人?”
林明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我爸爸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是梨山縣的常務副縣長提我做鎮長的,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副縣長這樣提拔我,隻不過是要騙取我父親的信任,從此以後,這個副縣長就經常去我家裏找我爸爸喝酒,幾天之後我父親就被人舉報貪汙受賄,並且從我家裏搜出了大量的現金,當天晚上我父親就被紀委帶走了。我母親本來有病,受了這樣的冤枉,一口氣上不來就死了。
秦歌一臉嚴肅的看著林明道;“照你說的話看來,你爸爸是沒有貪汙受賄了?”
林明一臉激動的道;當然是沒有做這樣的事了,我爸爸要是那種要錢的人,我母親的病早就治好了,由於我在上大學,也就沒有錢去給我母親換腎,我母親的白血病也就由中期拖到了晚期。這也是我父親太古板了的原因,我媽媽是在我父親當知青的時候相愛的,後來雖然跟我爸爸回了城,但到臨死的時候都還是農村戶口,林明喝了一杯酒之後又接著說道;“我爸爸一聽母親死了,急得心髒病發作,當天晚上就死了。紀委在經過詳細的調查以後,幫我爸爸洗清了嫌疑,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就在我父親被紀委帶走的時候,縣裏馬上就派人來調查我的問題。紀委那些人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的衝到我家裏,把我也抓去了縣裏,好在我沒有這樣的問題,幾天之後就把我給放了出來,隻是我出來以後才知道我父母都死了!我的工作崗位也被人頂上去了,縣裏說現在沒有相應的職位,要我在家裏等著。我現在是工作沒有了,親人也就一個姐姐了,我姐姐在辦了我父母的喪事以後也是一蹶不振,做什麼事都是恍恍惚惚的,現在還在家裏休假。根本就幫不了我什麼,就連以前的朋友現在見了我都是躲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