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不成?”蘇婉清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可說不準啊,你想想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馬小康皺起眉頭說道。
蘇婉清沉默起來,她的生活圈子很簡單,平時除了和朋友家人,以及公司同事之外,很少與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即便是生意場上,也沒有幾家競爭對手。
就算有,也遠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啊。
“我也沒什麼仇人啊,誰會害我呢?”蘇婉清一籌莫展地說。
“嗬嗬,如果你不幸出車禍死了,誰會獲得最大的好處呢?”馬小康循循善誘地引導道。
他想起今天和那名保安的談話,覺得蘇婉清的叔叔蘇富良,具有非常大的嫌疑。
蘇婉清完全顛覆了胸大無腦這條黃金定律,她的胸大得堪比歐美大洋馬,但腦子也同樣不簡單。
聽馬小康這麼一分析,幾乎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叔叔蘇富良。
因為一直以來,蘇富良都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地想將她踢出公司,好獨霸“永輝”的管理權。
可畢定是自己的親叔叔啊,虎毒尚不食子呢,他怎麼對自己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嗎?
“不,不可能,我叔叔絕不會這樣做的……”蘇婉清搖搖頭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上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清姐,你還是小心點吧。”馬小康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
自古以來,為了爭躲名利而兄弟相殘,甚至殺父弑子的事,從來都是屢見不鮮。
一旦被權勢和財富蒙蔽了良知,有些人真是什麼可怕的事都幹得出來。
老實說,馬小康真不希望,這位人美心善的漂亮姐姐,再次相見時,會變成一具太平間的冰冷屍體。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幹的,我……我絕不會放過他。”蘇婉清頭腦一熱,拿出手機就想給蘇富良打電話。
“你冷靜一點。”馬小康趕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根本沒有抓到他做案的證據,這個電話打過去,他肯定會矢口否認。你又能拿他怎麼辦?”
“這個……”蘇婉清又冷靜下來。
“如果他真想除掉你,一次不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馬小康說道:“隻要你以後小心行事,平時多個心眼,總會抓住他的把柄的。”
蘇婉清下意識地點點頭,臉上露出深思之色。
馬小康看了看那輛側翻的車子,打趣笑道:“清姐,恭喜你啊,今天可算中了大獎了,不僅賠了輛車,恐怕也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違章超速吧。”
蘇婉清苦澀地笑了笑,道:“這車也開了好多年了,我正要換一輛呢。”
這個時候她也看開了,能活著比什麼都強,損失一輛車又算得了什麼?
“果然是白富美啊,真是財大氣粗,要是換做我這個窮屌絲,可是會心疼死的。”馬小康不無調侃地笑了起來。
蘇婉清臉上一熱,脫口而出道:“說的這麼可憐幹嘛?你要是想要車,姐給你買一輛就是。”
“你要保養我啊?我可不當你的小白臉。”馬小康搖搖頭,語氣很嚴肅地說。
“哈哈,你想當,我還不想要你呢,別臭美了。”蘇婉清忍俊不禁地嬌笑起來。
被馬小康這麼一插科打諢,她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二人此時所站的位置,是一片僻靜的農田裏。
剛才一路疾馳,已經離開華陽縣城有二十多公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