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漸籠罩了海平麵,屋裏也漸漸地暗淡下來。徘徊在書房外麵的維希焦慮不安,舉起雙手來又放下去,猶豫著敲不敲門。敲了門,見著了他心裏更是不安。不敲門吧,但又怎麼叫他下樓去吃飯呢?真是難為死她了。正當她還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門裏傳來一聲低沉地命令似的聲音道:“進來。”
維希輕輕地推開門扉,小心地將她那小腦瓜探了進去。昏暗的書房內沒有開燈,讓她隻能模糊地瞧見他的身影。佇立在窗戶邊,又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落寞,害得她又莫名其妙地傷心,好想過去抱著他,給他點溫暖!“我隻是——隻是想請你下去吃飯,不是故意要打攪你的。”她也不知自己的聲音為什麼顫抖,總之每次見到她都是這樣,讓她懷疑自己以前的膽量到底跑哪兒去了?還有他怎麼曉得是她站在門外呢?
“過來。”又是他一貫的這句命令詞。這麼多次了,為什麼每次自己都沒法抗拒地乖乖聽他的話呢?維希自己也不明白。
“哦!”像是中了魔咒般,雙腳緩緩地往房間裏挪著,維希小媳婦般踏進書房。迷糊中的她被不知明的物體給扯得身子不由地向前摔去。嗚嗚——,怪隻怪她神經大條,還視力不好。但是預料中落地的痛楚並沒有,感受到的是一副寬厚溫熱的胸膛和兩隻有力的臂膀,把她像獵物般緊緊地圈在中間。好緊,好緊的擁抱——緊得讓她的臉頰沒選擇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她的臉在這一瞬間不由自主的滾燙起來。耳畔是他急促的呼吸聲,手心是他強有力的心跳,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著他。
帶著一絲不解,她抬起早已經如玫瑰般嬌豔的臉望向他,望進他那充滿熱烈和狂野的雙眸裏,四目相對,就這樣彼此望著對方。他到底怎麼了?幹嗎這樣看著她?就像一頭雄獅在注視著它的獵物一般。她無辜地眨著眼要求:“謝謝!可不可以——先讓我起來站好啊,這樣很不舒服耶!”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被他這樣抱著,望著,才會覺得不舒服。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放她起來,反而俊臉越靠越近呢?她不緊開始懷疑起他的意圖來。雙手因為緊張,不知道放哪兒好,隻能本能地緊緊抓著他的衣衫。好看的睫毛一閃一閃的,是那樣的美,那樣的誘人,真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小妖精啊!柏詣泫胡思亂想道。一瞬間,他好象被某種東西所控製,陷入了一個瘋狂的狀態,不知道自己將要幹什麼,也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周身的氣息突然狂暴起來,呼吸也沒來由的呈幾何倍數增加。維希感受到他的不正常,還來不及開口說話,雙唇就已經被他封住。“我——唔!唔!”他霸道地強吻著她,恨不得將她吞進口裏似的。嗚!原來他是要吻她!吻……維希不能相信地瞪大了雙眼,才開始反抗他的侵占。
柏詣泫瘋狂了似般地吻著她的雙唇,直到唇間傳來淡淡的血腥味,依然不肯罷休。兩隻鐵臂更加力道的將她抱在懷裏,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此時的他,溫柔和理智都遠離了他!剩下的,隻是想現下能這樣一直擁有她,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後……
再也不能安分的大手突然猛一發力,撕裂了她那件薄薄的棉質睡衣,將她困於牆壁和他的懷抱之間。雙手不由自主的爬上細白的肌膚,溫熱的雙唇吻上雪白的頸項,激得懷中的可人兒觸電般的一陣顫栗。安維希隻覺得現在全身的毛孔好象都因為這特殊的氣氛,都舒張開了似的。敏感度成倍提升。哪怕隻是他指尖一個輕輕的碰觸,或者是鼻翼噴出的一個氣息,都讓她好緊張,好無助,好刺激。有點羞愧,還帶著點期待。
“不可以——放開我——我——”維希不知所措地拍打著他,推拒著他,眼淚同時也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不過她這激烈的反抗,不僅沒有收到預計的效果,反而好象因為她的抗拒,換來更加狂野的親吻。
嗚嗚……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啊?而她怎麼可以差點臣服於他的魔力之下?讓她好討厭現在這個自己!
“我要你!”****中燒的他隻能說出這幾個字,而他現在也隻想這樣。
“不——不要啊!嗚嗚……不可以——”她說什麼,他早已聽不見了,他隻想占有她,此時此刻!魔手開始襲擊她小巧但已發育得很飽滿的****。
直至口中嚐到鹹鹹的淚水,柏詣泫的理智才唰的一下恢複過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剛剛為什麼要這麼粗魯地對自己的心上人。剛剛自己的舉動真的好瘋狂,是因為她,隻是因為瘋狂地愛上了她?他現在好後悔,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因為看見她那傷心的淚水而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自己傷到了她,為什麼事情會弄成這樣子?他真的好悔,好愧。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書房。維希難過又憤怒地拉攏早已破碎的睡衣,毫不考慮地使勁揚手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事實上在出手打他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從他眼底看見了深深的懊悔和無限的歉意,還有種她不懂的不舍。可是為什麼她的眼淚因為他眼底的懊悔而更加的泛濫?既然做了,又為什麼要後悔?悲憤的她轉身跑出了書房。
看著她傷心逃去的背影,柏詣泫隻感覺心沒來由的一痛。他懊惱地低吼出聲“Shit!”右手用力地擊在牆壁上,頓時一絲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幾滴鮮紅滴落到地板上摔得支離破碎,如他此刻的心一般!而他對於手上的疼痛,恍如未覺。
夜晚的天空,仿佛布上了一副漆黑的帷幕。沒有星星的引路,僅靠著微弱的燈光,安維希獨自走在陌生的海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呼嘯的海風無情地吹著她僅著睡衣的單薄身子,讓她不禁將睡衣裹了裹,然而如此寒冷的夜晚卻不能凍住剛剛發生的一切。那些畫麵,如走馬燈似的一一浮現在她的眼前,是那麼的清晰,揮之不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的她居然不再責怪他開始的無禮和莽撞,反而在這迷路的時候,期待他的出現,給她溫暖和安定的感覺。她害怕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想到已經迷路的自己,她像小孩子般無助地掉下一串串傷心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