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你懂什麼?”他輕蔑地望著他。

“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過了26年的生活還沒有人以這樣的眼神看過我,你是第一個。想想——該怎麼獎勵你呢?"他懊惱似的思索,搖頭歎氣,“想不出來,不如——趙院長動用一下你那聰明的腦袋幫在下好好想想。”

不知怎麼地,他聽了這段話居然覺得背皮發涼。趙明峰煩躁的搖頭甩掉這股涼意,微笑地向進門的費蘭克伸出友誼的手。“您好!費博士,我是趙明峰,代表醫院全體員工歡迎您的到來。”他流利的說著英文,暗喜費蘭克會出現讚許的目光。可是——他驚詫又疑惑地望著自己伸出的右手,望著擦身而過的費蘭克,望著他走向那個居然還大搖大擺坐著的男人。******……

“對不起,柏總裁,我來晚了。”看見的居然是他恭謹地以中文道歉,而他還孔雀的說英語。

“還好。比我預計得快!”然而那男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輕描淡寫道。

“這是我應該的。”費蘭克依然是那麼的恭謹又小心。

“是嗎?說吧!為什麼要指名見我?”他冷哼一聲,將坐姿擺正,儼然一王者之相。

“我隻是——隻是想說,那個診金,不要診金的。”費蘭克更加惶恐地低下了頭。

“為什麼?那不是你應得的嗎?”低沉的聲音有如鬼魅。

“這——”費蘭克哽咽的退卻,讓一頭霧水的趙明峰顯得更加地慌亂。‘柏總裁’?他沒有漏掉兩人的談話,自然很清晰的聽到了。那男人是姓柏,可是為什麼要叫他總裁?為什麼要如此對他畢恭畢敬?費蘭克可是國際心腦血管科的權威啊。

他顫抖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詢問費蘭克,“費博士,您剛剛——稱呼他什麼?”

“你是?”費蘭克狐疑地望著與他說話的人。心想:進門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他?

“費博士,他是麗山醫院的院長。”小助理悄聲提醒。

“哦……趙院長,您好!”好不容易憶起是有那麼一號人物,他友善的伸手問好。

“您好!費博士,請問——您剛剛稱呼他什麼?”趙明峰望著沙發上的冷俊男人悄聲問道。

“什麼?你不知道嗎?”對於這個問題他顯得特別驚訝。

“知道什麼?”然而相較於費蘭克的驚訝,他反而更加恐懼。他知道什麼?他是知道那男人有點錢,不然也不會住醫院最頂級的病房。

“柏先生是詣軒集團的總裁,”語不驚人死不休,費蘭克的一句話將他打入了無底洞。也隻因如此,費蘭克才會如此畏懼他,因為他隻要動動小指,他就會活得生不如死。

“什麼?”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驚恐地指著沙發上泰然自若的男人。“那個?那個——國際詣軒集團——他?總裁?”那個把全Y市的資產集中起來也不及的詣軒集團總裁。

“你,你真的是——那個總裁?”他早該猜到了不是嗎?早該猜到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因為連費蘭克那樣有地位的人都對他唯唯諾諾。他虛軟地跪在惡劣地上,天啊,到底他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想院長這個位置還是換個人比較好。”望著前後不一的趙明峰,柏詣泫冷笑地站直身子,塌過他顫抖的身軀向外走去。對於他的無情,趙明峰恐懼地抓住他的褲腳阻止他的離去。“柏總裁,請你——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就算讓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怎麼可以?他怎麼能放棄院長這個職位?為了今天的成就,他可是努力了大半輩子。

“柏總裁,我想趙院長隻是——”一旁的費蘭克見狀求情,卻被他冷淡地拒絕。“輪得到你說話了?”

“對不起!”費蘭克低頭道歉,退至一旁。

“哼……”柏詣泫冷哼一聲,使勁想甩掉那兩隻髒手,奈何他死命的抓著。該死的!回去之後,這套衣服可以進垃圾桶了。

然而此時,貴賓室的門被推開了,四人條件反應地望著門前佇立的人兒。門前的安維希不敢置信地捂嘴抽氣,淚不爭氣地滑落下來。剛剛她聽到了什麼,現在看見得是什麼?柏詣泫怎麼會是詣軒集團的總裁?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騙她?

“小希!”看見一天未見的維希,他驚喜地大步奔向她。天知道隻是二十多個小時,他有多麼的思念她,更不能想象以後若是沒有她的日子怎麼過?然而佳人卻是不停地搖頭,再搖頭;掉淚,再掉淚……

“為什麼要騙我?”她難過地責問。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對於她無厘頭的責問,他有點不悅。想將她拉近身邊,奈何她拂袖離去。“小希。”他無奈地追去。醫院的大道上,維希不顧後麵緊追不舍的柏詣泫;拚命地往前跑,拚命地擦去淚水,拚命地警告自己:哭什麼哭?沒道理哭啊?嗚嗚……可是為什麼對於他的欺騙,她的心會象針紮了般疼痛。

“小希!”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他慌忙地加快腳步。看著她被地上的石子絆倒在地,他低咒出聲:“該死的!安維希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他輕柔地扶起她,望著那細白的手臂磨破了皮,泛起一點點的血絲。他既心疼又生氣。

望著那深邃的雙眸透滿了關心,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好象在無理取鬧。但想起他的欺騙,不禁想到他說愛她的話也是假的。思及至此,她的心就更痛,痛,好痛!她無力地推開他站起身子,冷淡地說著,“你不用在騙我了,我都聽到了。”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說過從來沒有欺騙過你。該死的,你聽不懂嗎?”他怒極了低吼。她的抗拒,前所未有引發他的怒氣。

“我是該死,該死的相信你!而你呢?隻是欺騙我,嗚嗚……”她告訴自己不準掉淚,可它老是不爭氣的益加泛濫。隻因為他的欺騙,隻因為他的否決。

“你——,好!那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他妥協,禁不起她的淚水狂泛濫。

“為什麼要隱瞞你的真實身份?”她抹淚退到離他遠點的地方。

“我什麼時候隱瞞過我的真實身份?”他不解。

“你是詣軒集團的總裁,為什麼要隱瞞我?”為什麼還要狡辯?

“我沒有騙你。”原來就是這個原因?該死的,就是這個小小的原因,她抗拒他。此時,他才有點恨這個平時引以為傲的顯赫身份。

“你還說沒有騙我?”為什麼已經表明了,他還要極力否決沒有欺騙她?氣死她了!氣得她心痛,胃痛,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你當初問名字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你了。”他抿唇偷笑。真是個小笨蛋,丟給她的名片已經清清楚楚注釋了他的身份。想他的名片可是不輕易給人的,而她是第一個得到名片不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