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提著行李的馮浴修以手推了推金邊眼鏡安慰著她,“安小姐,進去吧,總裁在等你。”好不容易拖住要出門的總裁,他不想耽擱時間。因為不知道今晚總裁又會留連於哪個女人的溫柔鄉。

“我——行嗎?”她畏縮地不敢前進一步。看著浴修微笑的點頭,她深呼吸,鼓起勇氣接過浴修手裏的行李微笑道謝。“謝謝你,馮特助。”

目送著她向前走去,馮浴修微笑轉身揚塵而去。他所做的就隻能這麼多了,剩下的隻有靠他們自己。

維希顫抖地按著門鈴,緊張又興奮的等待著。此時,她所希望的隻是愛他、思念他,深深地想見他一麵而已。

“小希!”開門的陳淑恩驚喜的大叫。“你終於回來了,害我擔心死了。”嗬嗬……太好了!終於不用每天看少爺的死人臉了。雖然少爺仍然對她客氣有加,但是總覺得……可能是因為少了小希的存在,但是她怎麼有那個膽量去問少爺呢?

“陳嬸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感動地好想掉淚。柏詣泫會這麼歡迎她嗎?

“瞧……我這人——怎麼讓你呆在外麵說話呢?快——快點進來。”陳淑恩熱心地將她的行李搶了過去。

“陳嬸嬸,這很重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不好意思了。

“還行,這陣子我都快無聊死了,清閑得很。”這段時間少爺早出晚歸的,更甚地是徹夜不歸,想讓她不清閑都不行的。

步進玄關,見到如此安靜的大廳,維希忍不住發問:“陳嬸嬸,柏詣泫呢?”

“少爺……耶,說曹操,曹操就到。少爺下樓來了。”將行李放在一邊,她識趣地躲到廚房去了。

抬頭望著輕步下樓的頎長身影。他不是受了傷嗎?為什麼不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看著他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她狐疑:他看起來並不象是受傷的人,隻是略顯疲態而已。怎麼回事?難道是馮特助騙了她?但是不可能的。或許他的傷已經好了,沒那麼嚴重,她盡力往那方麵想。

柏詣泫詫異地看著不該出現、也不會出現的女人,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但想到一個月前她的狠絕話語,臉上隨之變得冰冷。“你來幹什麼?想還錢嗎?”見她搖頭,他冷聲嘲諷,“不想還了?還是——你想通了,覺得我比他好,比他有錢,比他更會滿足你的虛榮心。”他明知她不是那樣的人,卻又心狠的說出這樣的話。他不能再心軟了,再心軟地讓她傷害。

“不是的,我隻是——隻是聽說——”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麼傷人的話來傷害他?他是恨她嗎?是恨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冷情傷她的自尊。

“隻是什麼?”他冷笑,“不過你想通了,就你的身材、相貌我還要考慮看看可否當我的第七任**。”該死的!為什麼看見她掉淚還會牽動他的情緒?

“我——嗚……”為什麼要這樣說她?她再也控製不住難過地掉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一翻話的,不要——不要這樣說我。”這比殺了她更讓她心痛。

“該死的,你哭什麼?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看著掩麵痛哭的她,揪得他的心陣陣泛疼。他煩躁地大聲怒吼。嗚……他叫她滾,他說不想再看到她。他真的有這麼恨她嗎?就算他是多麼的恨她,她也還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他。維希無助地緩緩站起來,擦著眼淚抽噎道:“我會走!不過走之前隻想再確定你的傷怎麼樣了?這樣我才走得安心。”

柏詣泫眯眼瞅著眼前的人兒,不明白她說什麼?他的傷?他何時受了傷?他怎麼不知道。傷?對!他是受了傷——心傷。他的心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他冷笑坐進真皮沙發裏,“誰告訴你我受傷了?還是你巴不得我受傷?”

“你沒有受傷?”維希詫異地詢問。那馮特助告訴她的又是什麼?

“很可惜,沒有如你願。我還好得很,毫發未傷。”他站起身子湊近她的耳垂輕聲低喃。聰明如他立即想到:是誰告訴她,他受了傷?為什麼她聽到他受傷就來到他身邊?為什麼他如此羞辱她,她還要如此不要自尊的關心他?該死的……他頭痛地甩頭。

“原來——原來你們故意串通一起騙我,就是為了要這樣羞辱我。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難道——難道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嗎?”控製住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來,崩潰中的她無法再麵對他轉身離去。

對於她的無厘頭指責,柏詣泫深深細想後肯定是馮浴修搞得鬼。該死的馮浴修!他不禁低咒。然而更詫異於她最後的一句話‘難道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嗎?’為什麼她會這麼說?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身子已經追了出去。隻因為他的心始終有她,更想弄清楚她拂袖離去時那句不清不楚、擾亂他心的話。什麼叫‘我就不能再愛你了?’天啊……

庭院裏,他追上了跑過遊泳池的她,打手一撈,將她帶進懷裏,激動的問:“你剛說了什麼?說清楚……什麼叫‘我就不能再愛你了?’為什麼要這樣說?”

維希氣憤地搖頭拒絕,“放手,放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到底還要她怎麼做?

“怎麼會不知道?你明明就有說過那句話。”他緊抓著她的雙手不放。

“放手!你這個無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再也不會說那句話了。奈何他鉗製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氣憤中的她手腳並用,想要推開他。“放手!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你。”她吼著。

‘就算死了,也不會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你。’那就是已經愛上他了?先前的那句話也不是他的錯覺了?他欣喜地依她所言放開了她。

然而準備再給他一記無影腿的維希卻因重心不穩,失足掉進了遊泳池。即使她因為不會遊泳慌亂地不知所措,也不放過怒罵他,“死柏詣泫,我——咕嚕,恨你,咕嚕……”

隨之跳下的柏詣泫溫柔地將溺水的她攬進懷裏,抿嘴低笑,“連遊泳都不會,真是笨。”一個月都沒發自內心笑了,真有點別扭!

她不甘心的掙紮反駁,“放手!要不是你剛才突然鬆手,我也不會——咕嚕,咳咳——你還當真放手?你……”她瞪著雙眼不可置信他真的放手。

“怎麼?害怕了?不掙紮了?”他好整以暇地將她重新攬進懷裏。

“我——”她是怕了。從小就怕水的她從未象這樣溺水,她又怎能不怕?見她安靜地呆在懷裏一動不動,柏詣泫輕笑,擁著她緩緩上岸。

寬敞的臥房裏,換好衣服的維希坐在床上,靜靜地望著窗外良久。她唉聲歎氣,幽怨地轉過身來,驚詫地望著房內不該、也不可能會出現的高大身影,“你怎麼進來的?”然而他隻是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唉……這是他的家,他可以到任何地方去。不過就算是他家,他也不能不經過別人的同意,貿然地闖進。他會不會看大了什麼?她有點生氣地指責,“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換好衣服坐在那裏發呆的時候。”他怎麼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他輕輕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為什麼不叫我?”她問。然而他沒有回答,隻是示意她坐在一邊。

“你是攆我走的嗎?”她又問。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深眸望著她,淡淡地反問。方才他隻是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她,才會傻了眼,多想這樣一輩子不變。

“你不是來攆我走的嗎?否則會這麼急的進來?”先前他的無情,她猶記在耳。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攆你走之類的話?”他隻是換好衣服等了良久,也不見她出來。敲門也沒有人理,他擔心才會硬闖進來的。

“你沒有說過嗎?可是我記得到是很清楚,你說,‘該死的!你哭什麼?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難道是我聽錯了?”她眨著那雙靈活的大眼睛瞅著他。她竟然拿他說過的話來反駁他?他慍怒地將她抓進懷裏。“該死的!不準用我的話來反駁我。我那時候是氣極了才會那樣說。”

“哦……氣話就可以輕易說出來羞辱我,氣話就可以——晤……”她不甘的話語全數被他吞進口中,起初掙紮的她也投降地攀上他的頸,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