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原來如此(1 / 2)

“歌兒,你會撒謊嗎?是不是他打的?”

路歡歌躲避著他的逼視:“不是的。”

“新郎官不去領新娘,倒對我們夫妻間的床笫之失感興趣。”省驛昂然進來,伸胳膊攬過路歡歌,迎著穆青音的目光,“內人害羞,有什麼要知道的問我。”路歡歌緊張地看外麵並沒有人其他人,她手放他身後捶了他一下。穆青音看到路歡歌羞怯得不敢抬頭,又悄悄和省驛打情罵俏,驚愕,羞憤,心疼地看路歡歌一眼,轉身離去。

路歡歌在恍惚中竟覺得他的雙肩微微抖動。

省驛扳過她的臉:“他們三個呢?你支開的?”

“不是。”

路歡歌突然想到,他為什麼不把她帶到眾人麵前,是不是像他們逼視穆青音一樣地逼視她的出身?

“你為什麼不帶我見別人?”

省驛看著她的眼睛,想知道答案又怕他回答似的。他挑眉:“為了你好。”

“不是因為我的出身吧?”

這個小傻想什麼呢?今天出席的都是商界巨孹,政界精英,雖個個眉開眼笑,一團和氣,這都隻不過是麵具,麵具下的是什麼就另當別說了。

“他給你說什麼了?”

路歡歌看著他,他是誰?他為什麼不問是不是別的人?她別過臉去,沒有回答。

三人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看到兩人,臉色不對。喬琪上前:“嫂子,剛才。”

省驛似乎明白了:“誰闖的禍,天黑之前,恢複舊貌。”

杜仁心,唐行書同指喬琪,喬琪急急欲辯,省驛拉著路歡歌走了。

樂聲悠揚,氣氛熱烈。屏幕上顯示著兩人的照片,從大學到結婚前,主持人洋洋灑灑地介紹,伴著全場的笑聲。路歡歌沒有勇氣抬頭直視,隻緊緊握著省驛的手躲閃刺心的畫麵。

喬琪坐在她身邊,想湊上去說點什麼,但看他那麼傷心,又不敢說什麼。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說,該說的不說。

婚宴開始了,省驛問路歡歌在這吃嗎,她嗯了一聲。省驛誇一句勇敢的姑娘。她恐怕把這一輩子的勇氣都用完了吧。

王冰玉端著酒盈盈笑著走來,她穿著紅色抹胸禮服和穆青音走在一塊,眉目含情,新娘的嬌羞,幸福洋溢在舉手投足間。

“驛哥哥,今天真賞光。”

“冰玉妹妹如願嫁給如意郎君,我自然要來。”省驛接過穆青音倒好的酒,看了他一眼,對著王冰玉說:“你要幸福。”說完一口飲盡。王冰玉笑顏如花:“驛哥哥,好酒量。”穆青音不動聲色,倒了杯紅酒:“歌兒,來祝你青音哥哥新婚快樂。”

路歡歌微笑看著兩人,端起自己的杯子:“我以水代酒,祝你們百年好合。”

穆青音端著杯子,看著她。路歡歌微笑堅持。

省驛在穆青音耳邊說了句什麼,又朗聲說:“內人不會喝酒,這杯我來代替,可好?”

他盯著穆青音的神情,看他在路歡歌臉上留戀片刻,點頭。省驛再次一飲而盡。路歡歌端杯水給他,他似乎在憤怒。

“咱們走吧。”

路歡歌點頭。省驛拉著她的手快步走向側門離開。

“你不舒服嗎?”

省驛看著她:“你呢?”

“我沒有喝酒,沒有不舒服。”

感謝所有神,這個小傻還會關心他。他指指心:“這裏呢?”

路歡歌咬唇望向別處:“沒有料想的疼,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省驛撫著她的臉:“看著我,想著我。”

路歡歌的眼睛裏溢出淚水,省驛一顆顆舔掉。

路歡歌想到什麼,後縮一下:“有人會看到。臉上有脂粉。”“沒人看到你就讓我吻了嗎?”他捉住她,“那吻這裏。”

穆青音追下來,看到在噴泉邊嬉戲相擁而吻的兩個人。王冰玉拉他胳膊:“你看他們多相愛,我們也會這樣相愛。走吧,酒還沒敬完呢。”

路歡歌躺在她曾經被迫滯留一夜的房間裏,想發生的一切,好像自己夢境裏剛出來般不真實:一切都物是人非,她隻有省驛可以想了。

她看著省驛體貼地給她掖被子,有千百個問題要問。不是說好她服侍他嗎?現在怎麼變了?

“好好睡一覺,下班咱們一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