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心病心藥(1 / 3)

路歡歌被省驛抱回來後,兩人又回到了從前——分居。

她一天也不說一句話,整天懶怠地坐在陽台上望著外麵,省驛靠近她,她驚恐地向後縮成一團。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三餐不分,日夜顛倒。林嬸和省驛為此焦頭爛額。

省驛請來了杜仁心,她看了杜仁心一眼,話也沒說,問什麼都搖頭。杜仁心對省驛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省驛分別請來了喬琪給她說笑話,萬詩雨給她彈鋼琴,彩鈴陪她聊天,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顯出生氣。

省驛看著她日漸消瘦的容顏,摟緊她:“歡兒,告訴我,我要怎麼做?”路歡歌眼睛無神看了他一會兒,手撫上他的臉,日漸消瘦的人可不止一個。

“我想一個人呆著。”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省驛心痛難忍。

他抱起她:“咱們出去走走。”

省驛帶著她來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河邊,午後的陽光燦爛,但已不是夏天那般灼熱。

省驛坐在椅子上,讓她做自己腿上摟緊她。路歡歌淡漠地看著前方。

省驛下巴放在她頭上:“歡兒,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是有關你的,但你卻不知道。”

路歡歌看他一眼,又看向別處。

省驛心裏一鬆:“想想我第一次吻你在哪?”

“你肯定會說是在姥姥家你屋的門後。其實不是。”

路歡歌看著他。省驛輕撫她的臉,笑:“你在這個椅子旁暈倒,我抱你去醫院。你在醫院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偷吻了你,但你不知道。”

省驛看她的眼珠轉動,接著說:“我從那個時候就愛上了你。”

“你是因為愛我才娶我?”

省驛鼻子發酸,今天她終於說了兩句話。

“小傻,我當然是愛你才娶你。”

“可你愛我什麼呢?”

省驛緊了緊她,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切。”

路歡歌又扭頭看向了別處:“我問了你那麼多次,你怎麼不說?”

“歡兒,如果你相信我愛你,我不用說,你也會知道;你如果不相信,我說了,你也會覺得不是真的。”

路歡歌眼睛裏溢出淚水,從省驛身上掙下來:“不要碰我。”省驛呆呆地看著蹲下去痛哭失聲的路歡歌。

他們從河邊回來後,路歡歌又多了一樣事:哭。

省驛擁住坐在陽台上垂淚的路歡歌,順著她的頭發:“歡兒。”路歡歌推開他:“不要碰我。”

省驛把她雙手放到自己身後,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歡兒,和我說說你在想什麼?”

“我和你說的話都忘了嗎?”

路歡歌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哭聲持續了很久,但她沒有說一句話。

唐行書站在樓下,望著陽台上相擁的人,倍感這次的任務艱巨。當王冰玉哭哭啼啼來求他的時候,聽她敘述完一切,笑,果真是驛哥的手法:下作,幼稚,惡毒,持久。不打,不罵,但活折磨人。

“行書,驛哥哥根本不見我,現在,青音根本出不了門。我爸還有哥哥們已經對他不待見了,行書,求你了,去勸勸嫂子,嫂子一天不好,我就沒法活了。你看看我的手。”唐行書看到了王冰玉手指甲縫裏尚未洗淨的漆。

這個他愛了很久的女人,為了自己的老公來求他。是不是很諷刺?

“你有沒有後悔?你愛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