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驛裝作不經意間看唐行書一眼,又低頭看報紙。唐行書咳一聲,把視線從樓上收回。
“驛哥,她們得到什麼時候?”
省驛看也不看他:“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唐行書嗯啊幾聲:“嫂子大安之後,我還沒來請過安呢。”
省驛挪開眼前的報紙,直直看他一會兒:“好了。”說完用報紙擋住臉冷笑:你來看誰我還不知道嗎?
唐行書有些悶悶:“驛哥兒,你和仁心真絕交了?”
省驛歪頭看他:“你還有別的事沒?”唐行書搖頭。省驛抬抬下巴指指門口。唐行書歎口氣:“我來幾次了,嫂子一麵還沒見到呢,就這樣讓我走了啊?”他不甘心地看向樓。省驛同樣歎口氣,唐行書看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笑意漾起:“驛哥兒,你我同是天涯人啊。”在省驛捉住之前,他利落出門。
省驛學唐行書一樣煩悶地望向樓,讓王倩搬來住真是失策。
路歡歌除了睡覺,其他時間幾乎和王倩形影不離。他教她東西,她思忖半天,王倩一說一學就會。清早跑操,喊醒也不用哄了,醒了就起來,換衣服就出去喊王倩,兩人挨肩跑,邊跑邊說笑。吃飯上班,無一刻不在一塊,下了班總該歸他了吧,現在快到睡覺時間了,兩個人還在書房。
省驛歎口氣坐回沙發接著想路歡歌這些天的變化,自從從Z市到清河鄉修路修橋的招標信息發布後,她的小臉總是笑著,眼睛發亮,閃著自信,甚至還學會了化妝。她的美正一點一點綻放。省驛站起來踱步,後悔給她這樣的工作,他不想更多人看到她,他想讓她一輩子都在自己的花園裏,她的美隻能他一個人見。
前幾天有個陌生號碼給他發短信,說有人在醫院打探路歡歌,讓他小心。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杜仁心發的。隻是不確定是誰在調查。難道是景園的人發現了什麼?還是路歡歌的刀口讓穆青音想起了什麼?穆青音,哼!
路歡歌越過省驛鑽進被窩,見省驛睜著眼,笑:“今晚怎麼沒在門口刺探我的商業機密?”
“我的公司沒有投標。”
“為什麼?”
“我老婆太敬業,怕競爭不過。”
路歡歌紅了臉,蒙住頭:“我少了一個對手。晚安。”
“明天,我陪你去嗎?”
路歡歌掀開被子:“有王倩和老黃了。”
“也好,睡吧。”省驛的手忍了幾忍,僅僅隻是環住了她。
路歡歌在王倩和老黃的陪同下來到開標會現場。周圍的人紛紛和王倩,老黃打招呼,他們微笑。“這是我們路總。”人們這才這才轉臉驚訝看她,遲疑伸手。
有一個人衝著她走來,不需別人引薦,把手伸向了她,穆青音溫柔又陌生的腔調揚起:“路總。”
路歡歌後退一步,沒有伸手,看著他的眼睛,不由哆嗦。王冰玉挽住她的胳膊:“小嫂子。”
路歡歌看著她笑:“你們也來了。”她從王冰玉的眼睛裏看到了憂傷,還有羨慕,這讓她疑惑不已。“你自己嗎?驛哥哥呢?”
“我在這兒。”聲音未落,路歡歌已被帶到一個安全的臂彎裏。王冰玉或許不知道穆青音對路歡歌做了什麼,但他省驛可知道。他對穆青音的那些折磨可不是像外人認為的是兩個人的矛盾。
省驛看向穆青音:“穆總,看著氣色倒不怎麼好?雖是為了銘揚,但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省驛嘴角一個冷蔑的笑。他雖停了明麵上對他的懲罰,但在私底下,製造王昱銘,王昱揚對他的誤會卻是沒有停。打擊這種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失去他牢牢抓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