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前的這棵古樹雖然體積較大,但要住進去三個人怕是遠遠不夠的。因此,李狗兒一臉迷茫的問了一聲:“這棵古樹裏,怎麼能住得下你們三個大活人?”
楊玄聽罷,與劉一叔相視一笑,然後將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與此同時,他口裏碎碎念道:“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聲音剛落,卻又見到古樹身上出現了一個九宮八卦圖。
“道兄,你還認識這張圖嗎?”這時,楊玄又問了老叔子一聲。
“奇門遁甲之術乃是我們道門的看家本領,劉一怎敢疏忽?”老叔子回答道。
原來,這張九宮八卦圖上繪製的是奇門遁甲。但是,據我所知奇門遁甲合陰陽二術,千變萬化,豈是一張圖就能闡釋明白的。自古以來,曆朝曆代不知有不少高人盡其一生專研,卻都不能精通一二。即便是前代軍事諸葛亮,後代軍事劉伯溫,都隻能參透其中一二種變化。但他們這兩人已經是超越他人許多了。
“既然如此,不知道你能否破解?”楊玄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看來,他是想考考老叔子的本事。
“楊道兄對於奇門遁甲的理解遠勝於劉一,劉一怕是無能為力。”老叔子說得很謙虛,但我知道從他從容的表情來看,是完全有把握破解這個奇門遁甲的。
“試試有何妨?”楊玄嗬嗬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字:“這麼多年沒見,你不會連試一下的膽氣也沒有了吧?”
“老叔子,你就去試試。怕他做什麼?”李狗兒看不下去,嘟囔了一句。
“對呀,老叔子。你先去試試,如果真破解不了,我們再向楊道長請教便是。”我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那……那劉一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一叔向楊玄拱了拱手,然後上前去破陣。
其實,不管是什麼陣法。要將他破解的首要條件就是虛找到陣眼,其次再是壓住陣腳,最後才根據陣中的變化做出應對之策。而奇門遁甲變化萬千,陰陽二氣交彙,讓陣眼飄忽不定,找起來實在費力。
老叔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了老半天,然後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口中還不時地喃喃念道:“四一七、二五八、六九三……”
李狗兒瞧他隻念些數字,不覺感到好奇,忍不住向我問道:“大成哥,老叔子是在做算術嗎?”
我怪他會打擾到老叔子運算,便當即給了他一個栗子,然後輕聲說道:“傻瓜,這叫算籌。通過對數字的演算,找到最合理的方位。”
其實,說這話我那也是屬於一知半解,隻知道劉一叔在演算方位而已,至於其他的根本是一竅不通。
“哦哦,大成哥你懂得可真多。”李狗兒聽了我的解釋,不但不怪我打了他栗子,反而對我投來了敬佩的眼光。
可我總覺得他這句話讓旁人聽了去,多有種譏諷的味道。
“成了,是陽遁一局變為陰遁九局。”這時,老叔子驚呼了一聲。他說著用手在那張九宮八卦圖上擺起了陣位,不多時隻見那圖紙竟閃閃發起光來。陡然間,我們被耀眼的金光照得睜不開眼來。隻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可就在此時忽然間又聽到了轟的一聲巨響。
“地震了?”我嚇得驚問道。
“是古樹倒了,俺剛剛感覺到腳底一麻。”李狗兒大聲叫道。
“嗬嗬,你們兩個娃子就不要瞎猜了。還是快睜開眼一看究竟吧。”楊玄嗬嗬一笑,對我們說道。
我們聽了他的話,緩緩真開眼來。這會兒金光已經褪去,顯露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副古樹開門的奇異景象。原來,楊玄等人將道觀安置在了古樹底下。而古樹隻是一扇大門,在加之奇門遁甲的守護,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即便是有仇家找上門來,也不一定過得了這第一關。
“請。”楊玄伸手一引,率先走了下去。我們緊跟其後,順著階梯一步一步往下走。這已是我第二次下土,由於有之前的經驗,所以此時心不慌、氣不亂。
“大成,剛剛你可有看清楚老叔子擺弄的陣位?”大概是走了半程,劉一叔突然問了我一聲。
我冷不防被他嚇了一愣,緩了許久後,才搖著頭回道:“大成沒用,一點兒也沒有看清。”
“這也不能怪你,你還未入我劉門,自然不懂這奇門遁甲之術。”老叔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等回到餘杭,我便向你父親要求,讓你入了我劉門。”
老叔子從未娶妻,已決定孤獨終身,因此他是將我作為後繼者來培養的。他們是劉門的旁支,傳承了劉門不少藏術,所以萬萬不能斷送在他的手上。也隻有讓我這個外姓人入了師門,再繼續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