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兒見到冥王府的人要對我不利,就當即擋在了我的身前,向金木軒喝問道:“你要做什麼?”
金木軒眼中凶光畢露,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陳靈兒冷哼了一聲,回答道:“本姑娘叫陳靈兒,是陳李家的人。”
陳李家是道上三大家族之一,勢力龐大、地位顯赫,尋常門派幾乎無人敢去招惹。但眼下她麵對的是冥王府的人,這些年來冥王府管理著整個道上的秩序,即便是三大家族的人,也要敬畏這個神秘的組織三分。
“原來是陳李家的人,這就怪不得會那麼厲害了。”金木軒聽到陳李家的名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現得十分鎮定。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把我也當成了陳李家的一員。
“這位王掌櫃是我們陳李家的貴客。”陳靈兒聽到金木軒把我當成了自己家裏麵的人,突然感到了一陣羞澀,她或許想起了和我定下的婚約。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出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她特意解釋了一下,將我的身份定格為“貴客”。
“不知道李老太君和李正通老爺子身體還硬朗嗎?”但是,金木軒壓根不關心我的身份,接下來反而問候起陳李家最有分量的兩位長輩來。其實,他知道陳李家雖然勢力龐大,但最具有威懾力的無非就是這兩個人。李老太君是整個家族的精神凝聚力,她的威嚴一直震懾了幾代人。是維持陳李兩家人平衡的樞紐。李正通則是陳李家修為最高的老人,放眼整個道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金木軒估摸著自己的實力,比起那李正通來還是要差了些。所以,他必須清楚知道這兩人的底細,方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對我和陳靈兒下手。
可是,陳靈兒雖然驕橫,但畢竟江湖經驗缺乏。她還以為金木軒是和自家有舊,便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李老太君已經仙逝了,李太叔前些日子受了傷,現在還在家中調養。”
她這番話無異於將自己的實情全部揭了出去,金木軒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隻要李老太君一死,陳李家的凝聚力必然渙散,而當李正通也受傷時,那麼陳李家的整體實力又將下降一個檔次。其餘小輩,即便是今日來到了拍屍會現場,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於是,他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那麼,就讓我來試試你們這些小輩的功夫吧。”金木軒不再猶豫,一個箭步上前,同時也是一掌打出,如風馳電逝一般朝陳靈兒劈麵蓋去。
“靈兒,快閃開!”陳靈兒被嚇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急得我一把將他推了開去。
啪!
在那一刹那,金木軒一掌劈中了我的腦額。他的掌中暗帶了驚天霹靂的藏術,這一下勢大力沉如驚濤拍岸一般,我整個人仿佛已經放空。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兩眼冒著金星。腳下隨即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失去了重心。咣當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成,你沒事吧。”陳靈兒緩過神來,匆匆忙忙靠了過來。她伸出雙手,用力將我托了起來。與此同時,場下的劉一叔和狗娃子他們也呼喊著跑了上來。劉一叔將旱煙杆往腰間一插,然後站到了金木軒的麵前。
“金護法,你出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吧?”
“你又是何人?”金木軒不屑一顧的問道。他身為冥王府的二十八護法之一,在道上的身份地位頗高,自然不會將尋常人放在眼裏。劉一叔雖然是劉門的傳人,可這些年來一直跟著我父親打理陰店,不曾有過出彩的露臉表現。所以,金木軒不把他放在眼裏也屬正常。
“在下劉一,師承青田劉門。”劉一叔拱手行禮,告訴他道。
“原來是劉伯溫的後人,少見少見。”金木軒的語氣緩和了些,但神情中還是灌注著一股抹之不去的傲慢。
在道上劉伯溫的地位僅次此於青烏子和賴布衣二人,所以當金木軒聽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竟是劉伯溫的後人,也不敢太過囂張。
“那位王掌櫃是我劉門的弟子,還望金護法能夠手下留情。”劉一叔接著為我說起了情。
“他還是陳李家的人,現在怎麼又成了劉門的弟子?”金木軒愕然,沉聲問道。
“他的的確確是我劉門弟子,在下不敢欺瞞金護法。”劉一叔再一次證明我是劉門的人,期望金木軒能看在劉門的麵子上,放過我這一次。
“本護法不管他是哪門哪派,隻要違反了我們冥王府定下的規矩,就要受到拿去問罪。”可是,金木軒絲毫不講情麵。他也再提什麼客套話,拿出了製服我最有信服力的證據。那便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使用了違禁的藏術,當時有上前人的眼睛看著,無論如何是抵賴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