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三秒。
老叔子身子微顫,向後踉蹌幾步。輸了,他在真氣上輸給了青龍長老。
“不愧是劉門,藏術高深莫測,讓老夫十分的佩服。”青龍長老勝了,非但沒有驕躁,反而對劉門更加尊重。
“青龍老人過獎了。”老叔子頷首微笑,保持著一貫的謙虛。
他們兩人試招,隻為彼此了解,都沒有動過真格。因此,無論誰勝誰敗都無關緊要。劉一叔敗了,但並不是因為劉門的藏術不如他們司徒家,而是因為自身修為不如青龍長老的幹係。相反那青龍長老雖然勝了,但他深刻明白自己的青龍真氣不如劉門的五虎印。如果,今日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修為和自己相當的人。那麼,他一定會敗在五虎印之下的。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青龍長老在認清楚我們身份之後,瞬間變得友善起來。他向我們發起了邀請:“五天之後,正好是我們司徒族長的壽誕,諸位不妨一同前去賀個壽?”
“既然是司徒族長的壽誕,那我們是非去不可了。隻是先前來時並不知曉,也沒帶個賀壽的禮物。”劉大魯說著扮出一副尷尬的模樣。
“客氣了,客氣了。”青龍長老說著,向一旁的自己人嘀咕了幾句。那幾人聽了之後,轉身就離去了。
“老夫叫他們先去知會一聲,好為諸位安排落腳的地方。”青龍長老怕我們不放心,又解釋了一句。
“有勞青龍老人了。”我們紛紛向他道謝。
這一趟進十萬大山遠比我之前想象中要來得輕鬆,雖然中途有些小插曲,但都無傷大雅。而通往司徒家的山路上則要艱辛得許多,我們腳下的道路都是人工臨時開辟出來的,沿途隨處可見被刀斧砍斷的樹木以及那些被人為踩踏過的植物。司徒家為了家族絕對的安全,每一次進山出山都會選擇不同的線路。換句話說他們每一次都會開辟一條新的道路,從而使人不容易記憶。錢老板在半道上偷偷告訴我,這些年來,他斷斷續續已經走了幾十條不同的路,遠近寬窄統統都有,有時候甚至還會鑽地洞過懸崖,總之是拿生命在冒險。我聽了之後竟然與他感同身受,閉上眼睛後能在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那一幕幕驚險而又刺激的畫麵。這時,我又會感到慶幸,因為今天我們進山走的是一條相對安穩的道路。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沿著山坳走,很多地方也都隻是開出一道樹木間可以通過的“空隙”而已。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一路大概走了六七個小時,反正進到司徒家的大寨子裏已經是天黑了。在夜色籠罩下的司徒家,看上去就死氣沉沉的,像是一座隻關押著屍體的大監獄。這裏雖然深處於密林的腹地,但周邊的環境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畫麵:我們腳下的泥土已經喪失水分,更無任何植物生長在上麵,而唯一有生氣的也就是那一條條帶著尖刺的藤條。但這些玩意的顏色也呈現出死氣沉沉的灰色,它們散漫地盤纏在山寨的木樁子上。作為唯一的點綴品,也是那麼的不招人喜歡。
我初見到這些玩意的時候,心頭不禁泛起了厭惡感。我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想拿起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它們全部燒了。也不知道自己跟這些東西有著什麼仇恨,非要向他們通殺下手不可。其他幾人似乎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尤其是那個於老板,他更是朝著那些玩意重重吐了一口口水,並且罵了一聲:“癟犢子!”然而這個東北人的憤怒竟然讓這些植物起了反抗,它們似乎聽得懂人話,陡然間吱吱地怪叫起來。這一連叫聲十分地刺耳,直叫人感到頭皮發毛。
我們當即用雙手捂住了耳朵,而後齊刷刷地望向了青龍長老,希望作為主人家的他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沒想到青龍長老隻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解釋隻言片語。他頓了頓之後,就從寨門走了進去。轉眼間,背影已在我們眼中變得模糊起來。我們知道如果再不跟緊他,那麼就會與他脫節了。於是,再也不糾結門前木樁上的那些藤條植物了。紛紛加緊步伐,追了上去。
可當李狗兒走過寨門的時候,突發的情況就又發生了。那些藤條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瞬間變得癲狂起來。長長的枝條張揚起來,似鞭子般狠狠地向狗娃子抽了過來。嚇得狗娃子也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啊呀一聲,他整個人就被卷了進去。
“狗娃子,小心!”我大喊了一聲,發現藤條上的尖刺已經凸起,較之我們先前所見的
又長了幾寸。這已經不能用尖刺來形容了,那簡直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
“啊!”
凸起的尖刺刺入了李狗兒的*內,疼得他大叫起來。隻是一轉眼的功夫,他整個身子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