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去救秦醫生!”我聽罷,唰的站起身來,抬頭望著上方的洞口,並且尋思著待會該如何上去呢?放眼洞底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沒有任何可攀爬的物體。而從這洞又挖得極深,估摸著也該有五、六米的樣子。憑我們三人的能力,在沒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想要從絕壁上爬出五、六米的高度,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跟你們一起去。”司徒大成站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道:“他畢竟是我們司徒家的人,況且我與他之間還有一場決鬥沒有完成呢。”
“正合我意!”我聽罷目光炯炯地望著他,並向他伸出了友好之手。
“我和你都叫大成,看來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司徒大成微微一笑,同時伸手和我相握。隨著我們兩人的握手,王家陰店和司徒家算是結盟了。
“太好了,這樣俺就又多了一位大成哥。但是……總不能都叫大成哥吧?到底該怎麼區分呢?”李狗兒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隨即有陷入憂愁。他皺著雙眉,心中開始糾結我和司徒大成在稱呼上的區別。
“好了,你也別為難了。他依舊是你的大成哥,至於我嘛,仍舊還是那個司徒公子。”司徒大成微微一笑,告訴他道。
“那好,俺以後就叫你司徒公子。”李狗兒聽完豁然開朗,他憨憨一笑,告訴司徒大成道:“你可以跟著大成哥叫我狗娃子。”
“可以了!狗娃子!”這時候,我大喝了一聲,怪他太過磨嘰,“現在不是扯關係的時候,我們該想想辦法要怎麼出這個洞才行。”
“爬上去唄!這還需要想辦法?”狗娃子嘟囔了一聲,跟著撩起了自己的衣袖。他往手掌心呸呸地吐了幾口唾沫星子,接下來就開始沿著石壁攀爬了。此洞是垂直往下挖掘的,所以石壁也呈垂直狀,毫無坡度可言。石壁光滑又加之沒有其他物體可以借力,因此李狗兒不管使多大的力,都無濟於事。
“呸!這石壁也太滑了,手腳基本上使不上力。”他在失敗數次後,終於放棄了嚐試,恨恨地對我們抱怨道。
“除非有人往底下丟繩索,不然我們根本出不去。”我歎了一聲,也顯得無能為力。
“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會讓你們冒一次險。”就當我十分為難的時候,司徒大成突然間說出了一個辦法。但他這一聲“大成”的稱呼,卻讓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你有什麼辦法就盡管說來吧,司徒公子。”我怔了怔之後,緊跟著對他說道。
“父親和族人被他們囚禁之後,我偷偷逃出來找靈尊相助。這個洞正是靈尊歇息的地方,而在洞底的更深處另有一處密道,乃當年靈尊親自打通的,更重要的是這密道恰好是通往地牢的。”司徒大成說著往密道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密道除了你們司徒家的人之外,那些家臣也知道嗎?”我緊跟在他身後又問了一聲。如果那些家臣也知道密道的話,他們一定會有所防備的,那我們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放心吧,這條密道隻有我父親和一些長老們才知道。”司徒大成一邊說一邊已經打開了密道的入口。
入口寬有兩尺,與地龍的身體寬度十分接近,如此看來他之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也怪不得,昨晚他會騎著地龍突然間躥到了我和狗娃子的麵前。熟悉地形的司徒大成第一個跳入密道之中,緊接著是我和李狗兒。沿著入口直下的是一條緩坡,因此我們三人下滑時得到了很好的緩衝,不至於完全失去重心。不過,緩坡上多的是凸出來的尖石。這一不小心之下,我的屁股還遭受到了點麻煩。等雙腳落地那會,隻覺得左邊屁股上一陣劇痛。於是拿手一摸,這才發現已經嫣紅一片,一定是剛剛下滑的時候屁股刺到了尖石之上。
“哎呦!”我痛得大叫了一聲,然後用手緊緊抓住了左邊屁股上的肉,希望這樣子就能止住血了。
“大成哥,你的屁股正在流血!”就在這時李狗兒也發現了我的傷情,他雙眼盯著我的屁股,嘴上大喊道。
“知道了,你別喊了!”我咬著牙嗔了他一句,然後又吩咐道:“快把你幹淨些的衣服撕下來。”
“撕下來幹嘛?”李狗兒不解,瞪著大眼睛反問我道。
“把我傷口包紮一下,不然血就要流幹了。”我大聲告訴他道,隻希望這小子不要再墨跡了,要不然我可真的要虛脫了。
“哦哦。”李狗兒明白過來,當下脫掉自己的外套,接著扒掉一層毛線衫和內衣,隻剩下了那半遮肚皮的肚兜。
這小子一直穿著肚兜,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剛加入那會,就開始和我睡同一個房間。當時,我就狠狠嘲笑過他,還惹得他十分不悅。直到我跟他道了歉之後,他才願意將其中的原因告訴我。原來,在他們家鄉有個規矩。娃子沒有成年,不管男女都得穿這半遮肚皮的肚兜。而且肚兜必須由姥姥親手縫製的才行。狗娃子的姥姥在幾年前便去世了。那會,他和父親正好走在趕屍的路上。所以,連最後一麵也沒見上。後來也就成為了他人生中的一個遺憾,因此,每當他思念自己姥姥的時候,總會掏出貼身的肚兜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