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籠罩,又是一個寒冬的夜晚。今夜,月光朦朧,象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一地冷清。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淒涼意。此時,一陣寒風刮到我的臉上,猶如刀割一般,叫人生疼。被黑夜籠罩下的泰山,靜穆森森,就像是一位巨人陷入了沉睡。我抬頭望著漫漫夜空,思緒像海水一般蔓延開來。徘徊許久許久,最終在一聲無耐的歎息聲中飄散飄散……
“大成,你歎什麼氣呀?”陳靈兒拿著肉串走近了我的身旁,說道:“你再不快些,這烤肉都要被人吃完了。”
“我沒胃口,你和他們去吃吧。”我淡淡的告訴她道。肉串的香氣撲鼻,可眼下的我即便麵對著山珍海味也都不會有任何胃口。因為,明天我將要迎來群英會的首戰,而且對手還是好友毛小光。說老實話,我心裏在發虛。我怕輸,輸了之後便是一無所有。之前和大冥王的那個賭注如洪鍾一般,一直敲打著我的內心,讓我時刻不得安寧。
除此之外,修羅王的舉動也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也不知道泰山底下的那扇大銅門開了沒有,亦或許是出於幻覺,當入了夜之後,我總能感覺這整座泰山都在搖晃。似乎是有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再撞擊著這座雄偉的大山。各種壓力好比是一座無形的泰山,已經快要將我壓垮了。那份沉重和憂鬱又有誰能明白呢?
“誒……”我感到煩悶之極,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你該不會是緊張明白的群英會吧?”陳靈兒約莫猜出了一些東西,她微微一笑,將手裏的一串烤肉遞到我的麵前,接著又說道:“你第一次參加群英會,難免會緊張的。但不管怎麼樣,都要吃飽肚子。要不然,明天哪有力氣去戰鬥啊?”
我不敢辜負她的好意,便苦笑了一聲,從她手裏接過烤肉,放到嘴裏去咬。烤肉裏加了很多辣椒粉,我生來最不能吃的就是辣椒。所以,這一口下去,整個人便被刺激到了。哇呀一聲,大口將那還沒嚼爛的肉塊給吐了出來。不得不說,這辣椒粉夠嗆,隻見我兩隻鼻孔都冒熱氣了。額頭亦不由得滲出了少許汗珠,一個勁的吐著舌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不就是吃串烤肉嗎?有必要那麼誇張嗎?”陳靈兒朝我扮了一張苦臉,略微感到有些不滿。
“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啊?”我脹紅著臉,驚問。
“作為一個男人還怕吃辣椒?”陳靈兒聽了,竟冷冷一笑,譏諷我道。
“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又怎麼會習慣吃辣椒呢?”我解釋道。畢竟,各地有各地的吃法,正所謂三裏不同俗,十裏不同天嘛。
“不習慣?多吃了就習慣了!”陳靈兒啐了一聲:“我最愛吃辣的東西,以後跟你去了餘杭,若是吃不到辣椒,那非要餓死不可。”
我對於陳靈兒的處事原則就是,隻要她願意跟我去餘杭,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所以,我願意為他改變口味。
“那好!我以後吃的飯菜裏,頓頓都加辣。”我說著,眼睛一閉,將手裏的整串烤肉統統塞進了嘴巴裏。受到辣椒的刺激,兩行熱淚已經從我的雙眼中流下來。
“好了!”陳靈兒見了,拍手叫好,她緊接著又說道:“你看你既然能吃得進最討厭的辣椒,那麼一定能克服緊張與恐懼打敗那個毛小光。再說了,毛小光的威力還不及一把辣椒粉呢?!”
她將毛小光比作是辣椒粉,無非就是為了來激勵我、寬慰我。她的這份用心,我感激在心。隻是,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為了明天的一場比賽,讓她和毛小光之間有任何間隙。畢竟,兩人從認識至今,已經做了多年的朋友。
“我的陳大小姐,你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正當我擔心的時候,毛小光走了過來。他一定是聽到了陳靈兒方才說得那些話,不會是過來問罪了吧?
“才……才沒有呢?”陳靈兒見了毛小光,不免有些尷尬,所以說話時暴露了少許心虛。
“哦……是嗎?”毛小光一臉詭異,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陳靈兒打轉,似乎早已看破了陳靈兒的心思,仿佛是在告訴她,你別想騙我,一切都被我知曉了。
“那就奇怪了,剛剛我可是一直在打噴嚏來著。”毛小光又說道:“如果不是有人在罵我,那就是有人在想我了。陳大小姐,你該不會是偷偷看上了我吧?”
他油腔滑調的樣子,不想是對陳靈兒動氣。於是,我那忐忑的心就放安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