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以後,許鳶和薑超一起走出校門,打算去白昂家堵他。誰知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被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攔住了去路。
薑超嘟囔了一句:“我擦,會不會開車?”
許鳶看著那輛車,心情沉到了穀底——那是她爸的車!
薑超不知道這些,剛想拉著許鳶繞開那輛車,就見車上下來了一個虎著臉的中年男人。那人身材魁梧,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就是許永平。
許永平輕蔑地掃了薑超一眼,轉而對許鳶厲聲說道:“許鳶,你是不是沒長記性?記吃不記打?”
許鳶低聲對薑超說:“你先走吧,我今天去不了了。”
薑超一愣,剛想問為什麼,就見許永平拎著許鳶的胳膊要把她拽到車上去,他趕緊伸手拉住許永平,問道:“你幹什麼?”
許永平回眸一瞪,說道:“少管閑事,我是她爸!”
薑超嚇得趕緊縮手,眼睜睜地看著許永平的車把許鳶載走了。
車上,許永平又開始數落女兒:“你行啊許鳶,男朋友不少啊,一天換一個?夜總會裏的小馬子都沒你換得勤!”
許鳶被父親毫無尊重的語言激得惱羞成怒,反唇相譏道:“這麼了解?看來你也沒少去夜總會啊!”
許永平從倒車鏡裏狠狠瞪了許鳶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開車不能收拾你,等回家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哼。”許鳶破罐破摔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抱著肩膀再也不說話。
回到家,許鳶立刻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任由父親怎麼在外麵砸門、踹門、威脅、怒罵,她都拒不開門。
齊儷不在家,沒有她這個潤滑劑,許永平和許鳶父女倆的關係就這樣僵住了,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半晌,許永平罵累了、砸累了,心中滿腔鬱憤無處抒發,他隻好獨自一個人出去喝酒,排解淤積的情緒。
許鳶聽到父親出門的聲音,從窗口查看了一番,確定父親走出了小區,才放心地走出自己的房間。她那屋的電話在上次以後已經被許永平拆除了,所以隻能到客廳去打電話。
許鳶又給白昂打了個傳呼:“想跟我分手?我不同意,有本事當麵說!”
這時,門鎖響動,母親齊儷拎著剛買的菜開門進來,問許鳶:“就你自己在家?你爸呢?”
許鳶撇撇嘴,說:“出去了。”
“怎麼了,你倆又吵架了?”齊儷問道。
“媽,你說我爸怎麼這樣?我隻要跟任何一個男生走在一起,他就覺得人家是我男朋友,還罵我是‘小馬子’。哪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他這是不是病態?”許鳶向母親狀告父親,雖然她知道母親管不了,但是起碼能吐吐苦水,發泄一下。
齊儷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說:“別怪他,你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說完,就去廚房做飯了。
母女倆吃完晚飯,家裏的電話響了。許鳶以為是白昂終於回話了,趕緊接起來。誰知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是許永平先生的家屬嗎?”
“對,我是他女兒,請問您是哪位?”許鳶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