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周的全省高中生運動會很快落下了帷幕,實驗中學代表隊在這次運動會上取得了團體第二名的優秀成績。許鳶除了第一天的女子五千米,還獲得了女子一萬米和馬拉鬆的冠軍。而實驗中學男排隊在決賽中惜敗於六中男排,屈居亞軍。
很快,在緊迫的學習和緊張的戀愛中,許鳶和白昂的二零零三年悄然過去。
二零零四年,春節過得很早,這意味著天也暖和得早。不到三月,這座城市的人們已經脫掉了厚重的冬衣,輕裝簡行,完全把“春捂秋凍”的古諺拋諸腦後。
開學這天,許鳶早早地來到了學校。一見到同桌秦璐,立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親愛的,人家都想死你了!假期都去哪兒玩了?怎麼找你也找不到。”
“我去巴黎了,參加了一個短期寫生班。”秦璐說。
“啊?你居然去巴黎了?那可是全世界的浪漫之都呀,快說快說,有沒有什麼豔遇?”許鳶的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哪有時間搞什麼豔遇?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忙著參觀各種博物館和畫廊。”秦璐嗔怪地回答道,“不過法國大街上的帥哥真的很多。”
“那你去盧浮宮了吧?看到蒙娜麗莎和維納斯了嗎?”許鳶興奮地問道。
“當然去了,而且去了不止一次。因為它每天開放的展館不同,去一次根本看不完,所以我在盧浮宮泡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把所有展館都看到了。但是你知道嗎,還有許多藏品根本不展出,就算有時間去也看不到,太可惜了!”秦璐說道,“我還去了塞納河左岸的奧賽博物館,那裏一戰時期的名畫很多,有我最喜歡的一幅畫——布格羅的《維納斯的誕生》。”
“這次你的收獲一定很大吧?有沒有新作給我欣賞欣賞?”許鳶說。
“有啊,過兩天請你去我家,看我新畫的幾幅畫吧。”秦璐邊說邊笑著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遞給許鳶,“喏,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送給我的?哇塞,謝謝親愛的,你簡直太好了!”許鳶趕緊接過來拆開包裝,裏麵是一瓶蘭蔻的香水,金色的瓶身上映著一排水波蕩漾的字體——peome。
“詩意?好美的名字。”許鳶說道。
秦璐點點頭,解釋道:“這瓶香水我第一次聞到的時候就感覺特別適合你,而且,它的主香裏有一劑是鳶尾花,正好和你的名字吻合。”
許鳶打開瓶蓋,輕輕在手腕內側噴了一下,一陣令人迷醉的花香滲入她光滑的肌膚,開始沿著潺潺的動脈遊走全身。
夏日芬芳的花海中,魅惑的藍色罌粟和曼陀螺剛一開敗,鳶尾、含羞草、水仙和黃玫瑰便開始爭奇鬥豔,最後,開得最久的香草花俯視群芳的屍體,獨自冷傲地微笑。
許鳶不懂香水,也從來不用,她隻覺這味道的擁有者應該是一個舉手投足間迷倒萬千眾人的女神,而不是像她這樣一個“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