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知道韓鬆濤此次就是要針對她,但是卻也隻能忍氣吞聲,毫無辦法。
她想:“難道寫信這條路也走不通了?老天啊,你這是要阻斷我和白昂最後的通訊道路,讓我們徹底失去聯係嗎?既然不想讓我和他在一起,還費心設置了這麼多的陷阱、阻礙,當初又何苦讓我們遇見,何苦讓我們相愛呢?”
老天不會回答,命運自有安排。
接下來的幾日,許鳶一直悶悶不樂的。一方麵,她在憂慮以後該怎麼跟白昂聯係,另一方麵,也在擔心如果白昂的來信落入韓鬆濤手中,萬一他告訴父親許永平,必將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小馬哥”馬千山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他總是趴在最後一排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不到吃飯時間絕不醒來。因此,許鳶和秦璐私底下偷偷地稱他為“覺皇”。
這天,馬千山難得地醒著,他用歪歪扭扭的字跡給許鳶寫了個紙條:“中午請你吃飯。”
許鳶詫異地回頭瞟了一眼馬千山,並快速在紙條上寫道:“無功不受祿,為啥請我?”
馬千山看後搖了搖頭,想寫些什麼卻又感覺太麻煩,於是隻寫了個“下課說”,就又趴下進入了夢鄉。
下課後,許鳶拍拍肩膀弄醒了馬千山,問道:“小馬哥,你幹嘛要請我吃飯?”
“過段時間的會考,就拜托你了。隻要會考成績合格,我就能混個畢業證去當兵了。”馬千山說道。
“哦,原來是這事兒啊!當然沒問題。就咱倆的關係,還有必要說什麼拜托、請什麼客嗎?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啊?”許鳶爽快地答應了。
馬千山卻很堅持,說:“你不讓我請你才是不把我當朋友,朋友之間吃頓飯不是很正常嗎?”
“唉,可是我心情不好,不想吃飯。”許鳶唉聲歎氣地說道。
馬千山好奇地問:“怎麼了?誰惹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出出氣?”
許鳶柔柔一笑,搖了搖頭:“你幫不上我的。”
“說來聽聽唄。”馬千山說。
“因為信唄。”許鳶本想簡單說,但是一想,馬千山總在睡覺,肯定不知道韓老師上次說過的話,於是又仔仔細細跟他解釋了一番。
馬千山想了想,說道:“這個簡單,下課我幫你去取信。”
許鳶睜大眼睛問道:“怎麼取?”
馬千山神秘一笑,說:“別問了,我自有辦法,你要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下課後,馬千山帶著許鳶來到了收發室。一中的收發室分裏外兩個屋,裏屋是收發大爺日常待的,外屋是郵遞員投遞信件、報紙的地方。在外屋的牆上有許許多多投信的小格子,是專門投遞各班信件用的收件箱,自己班可以上鎖,但是大多數班級為了方便取信都選擇不鎖。
而此刻,寫著“高二三班”的那個小格子的門上掛著一把明晃晃的鎖頭。許鳶知道,那把鎖的鑰匙隻有班主任韓鬆濤有,除此之外,誰也打不開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