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許鳶、文淼和文磊三人報了個“金環”線路旅行團,把莫斯科和周邊大大小小的景點都遊覽了個遍。然後,一起動身去了聖彼得堡。
文磊把文淼送到她就讀的學校之後,又到國立師範大學幫許鳶辦理入學手續。本來,許鳶是不好意思麻煩他的,但是因為他主動堅持,便也欣然接受了。
自從一起來到俄羅斯,許鳶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文磊說不上哪裏,和從前不同了。
九月,許鳶他們開始了為期一年的預科學習。
所謂預科,就是讀大學前的預備教育,在俄所有高校都要求海外高中畢業生讀一年左右的預科,以適應俄羅斯的學習方式。留學生完成預科後,根據成績決定能否升入原先選擇的院校。另外,隻要通過了入係考試,也可自願轉入其它大學學習。
許鳶所在的國師大,預科學習每天二到四節課,每節課老師都會進行考勤,這關係到每期三個月的預科簽證能否續簽的問題。如果不能成功續簽,就要被遣送回國了。
本來,許鳶是想著自己俄語基礎很好,不用上課照樣可以通過最後的預科考試,這一年的時間可以著手把之前想好的“外貿”生意搞起來。但是因為考勤製度,她必須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課,隻能在課後爭取時間去搞她自己的“第三產業”了。
在懸賞獎金到手後,許鳶馬上就和文淼商量了做生意的事情,文淼舉雙手讚成:“太好了!等咱倆賺了大錢,我就不用天天看我媽臉色生活了。我要讓她和我哥看看,沒有他們,我文淼也照樣能養活自己!”
“嗯,我也不想總靠家裏,‘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要想在家裏有話語權,就必須掌握經濟大權。”許鳶也是私心想著,如果賺了大錢,以後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父親不喜歡,她也能硬氣地堅持初心。
“你說的太對了!我在家就沒有話語權,我的話從來就沒有人聽過。就拿馨寧她媽的事兒來說吧,我才不信鄭阿姨會偷東西呢。”文淼嘟著嘴不滿地說道。
“偷東西?”許鳶詫異地問道,“怎麼可能?鄭阿姨那麼要強的一個人,連我們主動幫助她都不肯接受,怎麼可能去偷東西呢。”
“就是啊,我也是這麼跟我媽說的,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或者她自己放在哪兒忘記了。但是她堅持說鄭阿姨偷了她的耳環,然後跑到鄭阿姨房間裏搜了一通,搞得人家一點麵子都沒有,就主動辭職了。”文淼說道。
許鳶心想,蘇倩雲那麼八麵玲瓏、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應該不會無的放矢,王馨寧的母親又絕對不可能偷東西,所以她們之間肯定還有別的問題。蘇倩雲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找茬趕人呢。
在學校裏,和許鳶同寢的是一個韓國留學生。那個女孩是和男朋友一起出來留學的,所以經常把她的男朋友帶回寢室留宿。許鳶感覺尷尬又不方便,所以想搬出去住。
她和文淼一商量,兩個女孩一拍即合,決定租個房子一起住,一來倆人學校離得不遠,住在一起有個照應,二來方便開展她們的生意,三來許鳶也可以輔導文淼俄語,要不然,她連入係考試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