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真的沒事。而且,俄羅斯的急救電話不是120,是02啊,小笨蛋。”文磊用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對許鳶說道。
許鳶簡直被自己蠢哭了,她看著文磊破涕而笑,帶著笑意和抽泣說道:“我當然知道是02,我就是那個意思。”
文磊遞過來自己的手機,對許鳶說:“用我的打吧。”
許鳶看看自己的諾基亞,得意地說:“沒壞,我這‘磚頭機’抗摔著呢。”
說著,她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用俄語報告了自己的位置和情況。對方囑咐千萬不要擅自拔刀,以防引起動脈出血,隻要先想辦法綁住大腿止血即可。許鳶見手邊也沒有什麼繃帶之類的東西,立刻解下自己新買的奢侈品圍巾,係在了文磊的大腿上。
文磊看著許鳶,笑著打趣她說:“我家做生意錙銖必較的鳶鳶,怎麼舍得拿這麼貴的東西給我當繃帶用?”
許鳶輕輕錘了文磊胳膊一下,嗔怪道:“你傻呀,你的命難道還沒有這條圍巾貴嗎?”
文磊伸手摸了摸許鳶的頭,說:“嚇壞了吧?對不起,我不該去買咖啡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的。”
“怎麼能怪你呢?他是衝我來的。”許鳶低下頭說道,“你不知道他是誰吧?他就是那個基裏連科·別申科夫斯基的弟弟。”
“啊?你怎麼知道?”文磊一聽這個名字,也著實嚇了一跳。
“他剛才自己說的。”許鳶答道。
“這麼說,他是來替他哥報仇的?但是,他是怎麼知道你的?”文磊奇怪地問道。
許鳶搖搖頭,說:“不知道,大概俄羅斯的證人保密計劃並不怎麼嚴密吧。總之,今天是我連累你了。”
“傻瓜,說什麼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誰讓我是你男朋友啊!”文磊揉了揉許鳶的頭發,寵溺地說道。
這時,救護車和警車鳴著笛雙雙駛近了。救援人員有條不紊的把文磊抬上擔架,搬上救護車,拉走了。而許鳶則留下來跟警察錄筆錄,說明情況。
許鳶把當初在莫斯科發生的一切又跟聖彼得堡的警察講了一遍,並告訴他們今天這個凶徒就是基裏連科的弟弟。警察有了方向,馬上著手去查基裏連科的家庭關係和社會背景。但是很快,消息反饋回來了:基裏連科是獨生子,根本就沒有弟弟!
“怎麼可能?當時他問我記不記得基裏連科·別申科夫斯基,還說‘你是怎麼把我哥的腿搞瘸的’,他不是基裏連科的弟弟那會是誰?。”許鳶詫異地說道。
“或許不是親生兄弟吧,你能記住他的麵孔嗎?我們可以從基裏連科的社會關係裏找找看。”警察問許鳶。
許鳶想了想回答道:“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他一直在我背後,我的朋友有可能看清了他的臉。”
“好,那你去醫院吧,我們回去先仔細調查基裏連科的社會關係,明天再聯絡你們辨認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