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若有所思地放下電話,雖然感覺王如海有些疑心過重,卻還是決定按照他的意思,先不對任何人透露自己所知道的線索。
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心想八成是在醫院裏搶到名片的記者打來的,便接了起來。
“你好,許小姐,我是《冰都周刊》的記者吳彤,上次在醫院我們見過。你說可以接受一次專訪,我想請問一下,咱們什麼時間方便見一麵?”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是你搶到了名片?”許鳶有些詫異,這個聽起來十分嬌柔的女子竟然能在眾多記者中殺出重圍,搶到她扔的名片?
“嗬嗬,許小姐不信?見麵的時候我可以把名片帶給你看。”吳彤輕笑著說。
“不用,我隨口一問。那就今天下午吧,我住在赫時國際酒店920房間。”許鳶說道。
吳彤立刻高興地回答道:“好的,許小姐,那我們就下午見。”
“嗯,下午見。”許鳶說。
不一會兒,文磊回來了,手裏大包小裹地提了一大堆東西。
“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呀?”許鳶吃驚地問。
文磊指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堆袋子說:“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口糧,最近記者全在圍堵你,我也沒法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你就先委屈一下,吃這些吧。”又指指右手邊的另一堆袋子:“這裏是日用品,你平時需要的我都買了些。”
許鳶看著文磊的眼睛,說:“磊哥,謝謝你。”
文磊拍了拍許鳶的腦袋,寵溺地說:“你跟我客氣什麼?”
“謝謝你的不離不棄。”許鳶說道,“就因為你對我好,所以我不會連累你的。我會按照你爸媽的意思,告訴記者,我們早就分手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我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別人詬病。”文磊堅決地說。
“但是還有個詞叫‘瓜田李下’,有時候流言蜚語比事實真相更容易讓人相信,不是嗎?”許鳶無奈地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最近也不要來找我了。”
“不行,你一個人住酒店我放心不下。”文磊搖搖頭說。
許鳶說:“沒事的,一會兒我讓我表姑郭老師來陪我,你放心吧。”
文磊猶豫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有什麼事兒一定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你快走吧,我約了記者下午來,撞上你就不好了。”許鳶邊說邊把文磊推到了門口。
“那我真的走了?”
“嗯,走吧。”
下午,記者吳彤如約而至。
許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打扮如此幹練的女子就是電話裏說話嬌滴滴的吳彤,她梳著一頭短而精幹的柔亮“沙宣發”,麵上妝容清淡簡潔,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條紋襯衫,外麵是一件白色西裝外套,下身穿米白色休閑褲,束著一對背帶,腳蹬黑色漆皮淺口鞋。
“你好,許小姐,我是吳彤。”她邊自我介紹,邊伸出右手和許鳶握了握。
“請進吧,吳記者。”許鳶禮貌地邀請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