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全市的《冰都周刊》可能都被同一個人買走了?到底什麼新聞這麼重要?”許鳶皺著眉頭問道,而後半句“不會是關於我的新聞吧”則被她咽回了肚子裏。
書報亭老板見許鳶似乎是很想買,便偷偷對她說:“小姑娘,你這麼想看這本書?其實,我這兒偷偷留了一本。不過,這價格嘛……”
“你說吧,多少錢我都買。”許鳶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板從書報亭最裏邊掏出一本《冰都周刊》,遞給許鳶,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嘿嘿,開個玩笑,我看這本書好像對你很重要,就送給你吧小姑娘!”
“不用,老板,你留的這本已經算是幫我的大忙了。要不,我按定價雙倍付給你吧。”許鳶掃了一眼封麵,自己的照片就赫然印在上邊,看來專訪也刊登了。
報刊亭老板微微一笑,說:“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喏,這封麵上不就是你嘛,許小姐!你父親曾經對我有恩,我無以為報,這一本雜誌算得了什麼?”
許鳶一聽,竟有這麼巧合的事,於是跟他打聽道:“老板,你記不記得早上來買雜誌的人長什麼樣?或者開的什麼車?”
老板回憶了一下,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來買書的人不是許鳶熟識的人,應該是受人委派統一來收購的工作人員。
許鳶大致翻了一下《冰都周刊》,吳彤果然遵守諾言,把她的專訪幾乎是一字不差地刊登了出來,而且字裏行間都很傾向於她。雖然許鳶不知道吳彤為什麼會幫她,但卻有些感動和欣慰。畢竟,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已然不多了。
“看來,這個買書的人是不希望我的專訪被公之於眾,引導輿論的走向。他無疑和陷害爸爸的幕後之人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甚至,他就是那個人。”許鳶心想。
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文淼發來的:“鳶,快上網看看吧,關於你的謠言到處都是,已經控製不住了。”
許鳶趕緊告別了書報亭老板,回到賓館用筆記本上網。她打開搜索引擎搜索自己的名字,發現了一篇關於她的“扒皮”文,裏邊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了當年一中bbs上那篇汙蔑許鳶逼死王馨寧的不實文章,還添油加醋地把她的家庭背景大肆渲染,說得好像她父親就是一個欺壓百姓的大貪官,而她就是一個“婊”得不能再“婊”的貪二代“毒富美”。
這文章引起了眾怒。許鳶的校內主頁都快爆炸了,收到的站內信有幾千封之多,不過最慘的是留言板,很多人在上邊不分青紅皂白地留言罵她。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麵對如此一邊倒的輿情,許鳶明白自己終究不是幕後之人的對手。雖然她第一時間找到《冰都周刊》,迫使他們刊登了關於自己的正麵言論,但是對手卻棋高一著,把所有《冰都周刊》都買走了,又在網上買水軍黑她,成功地把輿論引向了錯誤的方向。
如果許鳶現在還是化妝品公司的網紅女老板,如果舅舅的儷仕集團正常運營,如果爸爸沒有去世,眼前的困境根本就難不倒她。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她也可以花錢買水軍、買輿論,大不了雙方在網上各執一詞,誰也別想讓誰白白吃癟。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失去了全部經濟來源,這一場輿論之戰注定是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