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原先我開的那輛去,我帶你去吃鬆阪牛肉吧。半島酒店那有家店,前幾個月,老爸請我吃了一次,味道絕對極品”話一出口風輕就不免有些後悔:人家富家之女,什麼沒見過,昨晚就丟了一次臉了,以後要盡量避免亂蓋。
“好啊,我也聽說過這種牛肉,喝啤酒聽音樂的的牛肉是吧?一直想去,就是沒時間去,你等等,我去拿包,車在後麵的車庫裏,你在那等我,我把車鑰匙一起帶下來”看著蘭馨雀躍的樣子,風輕心中暗自僥幸:還好。
蘭馨把車鑰匙放在一個皮夾裏交給了風輕,風輕打開皮夾,大約五六張銀行卡和一遝百元大鈔,少說也有三四千的樣子,這讓風輕有點掛不住,“不是說我請你去嗎,幹嘛還給我錢啊。”
“這個皮夾本來就是你的,我隻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蘭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想想也是自己矯情,這麼貴的車子自己不是也要來開了,還在乎多拿這些錢?“對不起老婆,是我自己的問題,老婆給自己錢用還給老婆臉色看,該打!謝謝老婆”攬過蘭馨的腰,在她唇上用力一吻。
“看你,把我的妝都弄亂了”蘭馨佯作嗔怒的拍了風輕一下“快走吧,磨磨蹭蹭的,我的肚子都餓了。”
雖然正好趕上午餐時間,牛排桌前卻還有座。料理師是個兩鬢斑白的日本老頭,也是這家店鋪的招牌師傅,等待鐵板預熱時,風輕原想用自己半通不通的日語跟他聊兩句,一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本來自認很蹩腳的日語,一開口竟然是純正的東京口音。使得日本師傅還以為來了個日本人,大有他鄉遇故知之感。可能是很長時間沒人跟他說日語了,哇啦哇啦的跟風輕說個不停,風輕隻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應付著,生怕蘭馨追問他的日語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好在預熱時間不長,很快那日本料理師就開始把手裏的短鏟、刀叉,銅帽蓋,鹽罐子和胡椒罐舞動得跟變戲法似的。原打算來這裏吃一頓美味的大餐,卻因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日語而沒了胃口,匆匆應付完這頓午餐後,便拉著蘭馨離開了料理店。
“風輕,你老跟那日本人說‘是吧拉稀’‘是吧拉稀’,那‘是吧拉稀’是什麼意思啊?”從料理店出來回到車上後蘭馨問道。
“‘是吧拉稀’就是味道很好的意思。”
風輕的話一出口,蘭馨便不停地笑了起來:“啊……‘是吧拉稀’竟然是味道很好,嗬嗬……嗬嗬,我還以為他跟你說:到了這水土不服,老是拉稀。你跟他說:什麼是治拉稀的好藥。嗬嗬……嗬嗬”蘭馨邊笑邊說,最後笑得爬在了座位上。
“虧你想得出來,在餐桌上討論拉稀的問題,嗬嗬”等蘭馨的笑停下來後,風輕才說道。
“人家不懂才這樣以為得嘛。對了,你怎麼會想到要學日語啊?”
風輕心裏暗自發虛,假裝沉吟了一下,“有兩個答案,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你選哪一個?”風輕故作玄虛地答道。
“真的怎麼說”
“真的就是為了中日兩國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我想要作為中國人民的友好使者,去日本傳播中國人民的友誼。”
“去,鬼才相信你的鬼話,那假的怎麼說”
“假的就是我比較喜歡日本的美女,想去日本泡妞,所以就騙俺爹說,我想去日本留學,以後好回來找份像樣的工作。”
“切,假的才是真的吧,跟我玩這種小兒科的……”話說到這,蘭馨似乎明白了過來,臉上微微有點發紅“你兩句話其實是一個意思,對不對,你個壞蛋,還以為我聽不出來”作勢要來擰風輕的臉。
風輕接過她伸過來的手,順勢將蘭馨帶入懷中,“好了,別鬧了,下午有什麼安排?”
正說話間,蘭馨的手機響了。
等蘭馨接完電話,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尷尬“邵軍,我有個好朋友,聽說你回來了,想跟我們見見麵,你和我去一下好嗎”。
“哦,你朋友那麼快就知道我回來了?是男的還是女的?他要是想見就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