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想畫室,趙芸還在專心地為風輕的油畫配著畫框,將寫好的標簽貼在每幅油畫的邊框上,以便到時候能將定製好的外框能對號入座。
“趙芸,蘭馨不在這了嗎?”風輕站在畫室的門口,似乎沒有進門的意思。
“蘭馨陪她媽去買家具了。你站在那裏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小師父。”
“切,白骨精我都不怕,還怕你。師父就是師父,怎麼還要加個小字,聽起來怎麼像和尚。”
“你是我的師父,年齡又比我小,不叫小師父,叫什麼?”
“赫赫,按你的邏輯,年齡比你大的師父,豈不是又要被你叫成大師父了?我看除了和尚和廚師,沒人敢做你師父了。”
“我看你除了會。。哎喲。”趙芸隻顧說著話,按標簽時卻將手用力按在木框上一顆突起的釘子上,頓時指頭上鮮血直流,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風輕看趙芸正試圖用紙巾將流血的傷口堵住,也沒想那麼多,上去就將趙芸受了傷的指頭放到嘴裏吸了起來,不斷的將吸出的血吐到地上,見血流的差不多了,又拉著趙芸到洗手池,用自來水將傷口衝洗幹淨,才道:“那顆釘子上有鐵鏽,不把傷口裏的髒東西去掉,這傷口很難好的,你這有創可貼嗎?”
趙芸的指頭被風輕放入口中的那一刻起,這一隻手似乎便喪失了知覺,任由風輕對手指上的傷進行處理,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心裏麵五味雜陳:有點亂,有點慌,有些喜悅,有些茫然,還有些不知所措。聽見風輕問自己,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抽屜裏有。”
“把這身工作服換掉吧,我帶你去醫院打針破傷風。”把趙芸的傷口包好後,風輕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吧,才那麼一點點小傷口。”
“現在不去打,到時候感染了,你想麻煩都沒用了,走吧”
從醫院打針回來,趙芸就把風輕上午給的那張寫有功法的紙片拿在手上不停的把玩著,時不時放到鼻尖下聞一聞,上麵有股風輕身上才有的淡淡的體香,“這應該不是香水的味道,而且香水的味道離得稍微近一些就能聞到,而這種味道好像是皮膚下滲出來的,淡淡的,若有若無,挨得很近也未必能聞到,但接觸到了皮膚就能聞到,嗯,他拉過我的袖口,這上麵就有,這紙上也接觸過他手上的皮膚”趙芸腦子裏不停的想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紙片上的字一個也沒看進去。
“風輕,你身上有股香味,跟你買回來的丹藥的香味是一樣的,你是不是偷吃過了?”躺在風輕懷裏的蘭馨,用囈語般迷迷糊糊的聲音問道。
“是嗎,我怎麼聞不到。”風輕趕緊吸了幾下鼻子,湊近皮膚是能聞到一點若有若無的味道。
“你慌什麼,我又不會去爸那告發你,要貼在身上才能聞到的,嗯,這個味道我喜歡。”
“幫你爸買的那些我一顆都沒碰過,我嚐的是朋友送個我的,沒好意思跟你爸說我先試過一顆,所以就跟他說隻送了五顆。”
“嗯,是什麼樣的味道?好吃嗎?”
“像吃藥一樣,一吞就到肚子裏去了,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不過這種丹藥吃了後會拉肚子,你以後吃之前要做好準備,還會渾身發熱,出很多很臭的汗,身體裏的毒素就是這樣排出來的。”
“你有點像豬八戒偷吃人參果。”
“我是八戒,你就是高小姐:姐姐,俺跟師父去西天取經回來再來娶你,你可要等著俺啊!”
“去你的,就會油嘴滑舌,唔……”
“蘭馨,你真的沒辦法像你爸晨練那樣運氣調息嗎?”
“嗯,我和媽一樣,自從老爸認識那個什麼道長後,我和媽被老爸逼著都試過好多次了,這大概是我媽的遺傳吧。”
風輕抱著蘭馨的手緊了緊,還是心有不甘: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車庫密室的練功房內,蘭馨出門上班後風輕就趕了過來,風輕自己都十分不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對修道如此的癡迷?此刻已作好準備的風輕坐在練功帳篷內,正在識海內回放著昨天打通紫晶心訣第二層的過程。回放完畢後,有個從昨天就開始困擾風輕的問題還是沒有頭緒。原來在嵩王子的記憶裏有一段提到,西秦國很多資質很好的王族弟子,在修煉完紫晶心訣第二層後,為提高修道的速度,在上好丹藥的輔助下直接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脈而築基成功,但修煉到更高層次後又後悔莫及,裏麵提到的原因是築基成功後,紫晶心訣就無法再修煉了,隻能永遠停留在第二層。讓風輕想不明白的是:按理說築基成功後,修為非築基前可同日而語,打通紫晶心訣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怎麼反而不能再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