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白書之勾起笑意,“山珍海味吃慣了,換換路邊攤也不錯。”
“隨你。”靳一言擺手,白少風流,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竟然能看上容雪。
“她不是你後媽麼?你不管?”
“等我拿回靳氏,她連當一條靳氏看門狗的資格都沒有。”語氣狂妄,胸有成竹,還帶著對容雪的厭惡。
白書之吹了個口哨,“那我就不顧忌什麼了。”
須臾,白書之又問:“她撞死你女友的事情,是真的?坐了三年牢,法院說誤判又把她給放出來了?”
清冷疏離的男人突然沉默了,周身旋繞幽暗陰冷的氣息,狹長眸子裏泛過猩紅,“出來了又怎樣,我早晚會親手送她回去!”
無情的語氣讓白書之一愣,“可我聽說她對你一往情深。”
“情深?”靳一言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她不配!”這世上,配得上他的隻有雲瑤!而容雪親手撞死了雲瑤!
這時,靳一言電話響起來,來電署名林以柔。他本想掛斷,突然想起容雪早上的所作所為,滑動接聽,“有事嗎?”
“一言哥哥,你明天中午能來新咖啡麼?容雪約我去見麵,我好怕……”
靳一言眉頭擰成川字,又是容雪,她還想搞什麼!“好,我到時候也過去。”
電話另一端,林以柔靠在貴妃椅上,漂亮的眼睛充滿惡毒。
好戲,就要開場了!
……
來到公司負二層的停車場,容雪突然覺得胃部一陣痙攣,一抽一抽的痛。
糟糕!
她暗道不妙,翻出包找藥時,才想起備藥前幾天就吃完了,疼痛加深,停車場空無一人,她拿出手機,用最後的意識撥打電話,“寧靜,ir公司負二層停車場,救我……”
寧靜,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了。
“容雪?嗬,老娘是傻子才會來救你!”
渾身一軟,容雪癱倒下去,手機嘭的一聲砸落在地。
“喂?喂喂?”
翌日清早,容雪醒來,入眼簾是一片白,鼻翼充斥消毒水的味道。
她一側頭,就看見那道熟悉的曼妙身影,她虛弱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寧靜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整理藥品分類的寧靜手上動作停頓,轉過來,惡狠狠道:“少在哪兒自作多情!醫藥費治療費住宿費,一個子兒都別少!”
容雪翻出包,裏麵零錢並不多,“能刷卡嗎?”
“老娘這是小診所,刷不了卡!”寧靜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浮現嘲諷,“靳老夫人看起來混的真不錯啊,這衣服,這包,都是好貨,到底是用道德底線換來的!”
靳老夫人,道德底線。
這八個字眼讓容雪心裏不舒服,她咬唇,“雲瑤已經死了,寧靜,我們一定要這樣相處嗎?”
“住嘴!你怎麼還敢提雲瑤!”寧靜低吼,雙眼充紅,“你踹我那腳,我可以忽略不計,可你怎麼敢撞死雲瑤!容雪,你到底是入了什麼魔?喜歡靳一言喜歡到這種地步?”
“我有苦衷!寧靜!你要相信我當時是在救你!”她沙啞著嗓子解釋。
“救我?信不信我現在給你注射安眠藥然後說我在救你?”
容雪閉上眼睛,事情沒查清之前,她什麼都不能說,她不能給寧靜招來殺身之禍。
躺了片刻,她起身下床,將全部的零錢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出了寧靜的小診所。
寧靜欲言又止,在寧靜潛意識裏,是相信容雪的,否則,也不會來救容雪。
容丫頭,你內心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不能說出來一起解決嗎!
……
容雪網約了輛出租車,前往公司。
今天的白書之仿佛換了個人,尊卑有禮,讓容雪差點以為自己得了精神錯亂,昨天的他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這麼想著,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道昨天她走後,靳一言對白書之做了什麼?畢竟白書之頂了他的位置。
腦海剛有這種想法就被否定。
被人頂了位置,靳一言最高興才對,怎麼可能為難白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