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藥部取藥,容雪回到公寓,給白書之發了個短信報平安,順便告訴他明早要去延河金三角的事。
白書之接到短信,回了‘知道了’這三個字。
夜總會。
白書之收起手機,“靳少,剛才說到哪兒了?請繼續。”
“白少,能否別插手延河金三角那塊地皮。”靳一言垂下眼簾,他剛才看見白書之手機上提示來短信的署名,是容雪。
白書之把眼鏡卸下來,“靳少覺得,我會和錢過不去麼?”
“金三角的錢,不是那麼好拿。”
“與其跟我兜圈子,不如直說,你來找我的理由。”
“延河金三角,我勢在必得,你若插手,我難免要多動腦子。”
“動腦子怎麼贏我?”
“不,是動腦子怎麼讓你輸的不那麼慘。”男人語氣篤定。
白書之沉默,“靳少果然深藏不露。”金三角魚龍混雜,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幫派團隊,其中走丨私也不在少數,是塊有錢買,沒命管的地方,連白氏都不能做到橫行無阻的地方。
而靳一言卻把握十足,顯然留了一手,不,也許不止一手。
“我突然有點後悔和k集團的合作了,給我自己養了個對手不是嗎?”白書之微笑。
“你不是我第一個合作對象,也不會是我最後一個合作對象。”但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這句話靳一言沒說。
白書之擺擺手,他正式打量起這個男人。
豐神俊朗,眉目飛揚,眼底閃著篤定與自信,身上散發強者才有的孤傲與冷靜,倒和容雪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林父看到這樣的你,還會說你是窩囊廢麼。”白書之突然覺得好笑,連城那麼多人都被靳一言把玩於掌心,那個靳默恐怕也想不到king就是靳一言吧。
他拿起西服外套,隨意搭在臂彎裏,“金三角地皮我看不上,不過,容雪,我倒是看上了。”
靳一言沉默片刻,出聲,“你是認真的?”
“或許吧。”白書之推門,“你知道在新咖啡的時候,她怎麼跟我說的嗎?”
新咖啡?靳一言腦子裏第一時間浮現的,是容雪低著頭,臉紅帶羞的模樣。
“她跟我說,她想知道被嗬護是什麼感覺,而我想告訴她,被嗬護是什麼感覺,被我嗬護是什麼感覺。”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想認真了吧。
靳一言坐在沙發上,“被嗬護……嗎。”空寂的包廂裏突然響起一聲冷哼,“你可知,她做過什麼?”
這世上女人千千萬,卻唯獨容雪不能被嗬護!
白書之頭也不回,“你不信她,可我信,她在法院被告台上的每一句話,我都信。”
第二日。
當天邊第一縷金光喚醒沉睡的連城時,容雪和白書之便踏上去延河的航班。
一個小時後,抵達延河金三角。
今日的容雪帶了個鴨舌帽,柔順的長發在腦後紮起馬尾,換了身淺灰運動服打算大展手腳,因為剛從擁擠的機場出來,臉粉嫩嫩的,被朝陽照射,像是還在讀書的大學生。
白書之心猿意馬了,“總監,你這樣子像是十七八歲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