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言鬆開手,下了病床,
他伸出手,動作輕微將容雪抱上病床,在她肚子上蓋了一層小薄被,換成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睡顏。
他貪婪的看著她,才發現,他愛極了這張臉。
紅唇,瓊鼻,翹睫,黛眉,齊腰長發潑散如墨,在白色的枕頭上肆意作畫,似丹青妙筆。
他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很好看,很耐看。
她的眉還是皺著的。
他索性食指抵著她的兩個太陽穴,輕揉慢推,須臾過後,她眉頭漸鬆,因舒適,唇角微微上揚。
輕笑一聲,他理了理她微亂的劉海,然後,走出去。
len在門外待命,看見靳一言出來,立刻彎腰請命,“靳少,我們不是故意延遲出去的。”
靳一言看了眼len,聲音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她差點受傷。”
“我是看見您來了,所以才用……”
“英雄救美?苦肉計?”靳一言眸光清涼,欣長的身材散發上位者的冰冷氣場,不容他人置喙,“凡事,以她安危為首要!”
len被這氣場壓的透不過氣,背後汗毛直立,明白自己不該擅自主張,“是,屬下該罰。”
“是該罰。”男人冷哼。
len頭埋得更低了,心裏把滿漢十大酷刑統統過了個遍。
男人走過len,語氣淡然,“那就漲你一個月工資好了,下不為例。”
啥?漲漲漲……工資?不是罰嗎?
len掏耳朵,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他抬頭看著前麵的男人,有一瞬覺得男人後麵是搖來晃去的狐狸尾巴,尾巴上麵寫著倆字:傲嬌!
轉角樓梯口。
林以柔憤聲嗬斥攔截自己的兩個保鏢,“你們敢攔我,活得不耐煩了?知不知道我是靳少的未婚妻?”
“林小姐,請回。”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len吩咐過,不準林小姐上樓。
見保鏢神色如此堅定,林以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想到容雪可以等在靳一言病床前,就怒火難耐,“你們滾開!我難道比容雪差嗎?敢讓容雪待在一言哥哥身邊,你們不怕容雪對一言哥哥做什麼壞事嗎!”
對於抹黑容雪的話,林以柔信手拈來,她一副正義的模樣,“容雪以前可沒少對一言哥哥下手,你們別忘了!”
兩個保鏢抬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並非靳一言的親信,所以接觸到的訊息有限,此刻被林以柔說動了,但仍記得len交代的話。
發現他們有所動容,林以柔眼珠一轉,又道:“現在一言哥哥躺在裏麵,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而容雪好好的,一定會……一定會強迫一言哥哥的!一言哥哥現在名利雙收,連城多少姑娘想爬上一言哥哥的床你們不知道?”
其中一名保鏢重複道:“林小姐,請回。”len是靳少的秘書,自然知道靳少的意思,而且,林家最近變成這個樣子,若論最想爬上靳少床的,應該是眼前的林以柔吧?
他們可都是看過網上那個帖子,對林以柔實在沒什麼好感。
林以柔氣的臉色發青,抬起手就想打巴掌,“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這些看家狗,找死!”她這些天堆積的怨憤正愁沒有地方發泄!
她可是第一名媛,林大明星啊!
曾經,她是連城眾多男性的夢中情人,多少人前仆後繼隻為得到她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