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涼把容雪帶到僅次於連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另外一個醫院。
容雪昏死過去,個別水母毒素太強。
醫生連忙給容雪注射強心針。
折騰到晚上,容雪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見白夜涼守在一邊,鳳眸寫滿擔心。
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守在一邊,讓她動心。
現在想來,都是笑話。
時值七夕,外麵已經開始放起煙花,在天邊一朵朵炸開。
“小夜,我想去看煙花。”
“嗯。”
白夜涼攙扶著她,靠在走廊扶梯上,仰頭看著夜空。
七夕,是流浪和織女相見的日子。
被國人譽為最浪漫美好的愛情。
隔得很遠,都能聽見路邊傳來男男女女的嬉笑聲。
天邊煙花不斷,一朵比一朵好看。
轉瞬即逝。
如曇花一現。
她和靳一言,大概就是如此。
“小夜,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忘情水呢?”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太傷。
……
連城第一人民醫院。
vip01病房,安妮睜開眼。
寧靜連忙道:“雲瑤,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這位小姐,我真的不是雲瑤,我是安妮。”安妮固執的回答。
靳一言和戚陽靠著門框,看著天邊的煙花。
一炸一閃的光暈裏,給靳一言本就俊美的麵容鋪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安妮眼中閃過一絲癡迷,然後低下頭,“我剛才做了個好奇怪的夢。”
“什麼夢?”寧靜連忙問。
“夢見我和容小姐是同桌,在一個學校上學,真是奇怪。更、更奇怪的是……”安妮語氣似有羞赧,“我還夢到了靳總……”
靳一言轉過頭,看著安妮。
安妮連忙揮手,臉頰通紅,“靳總別誤會,我沒有其它意思,這隻是一個夢。”
“這不是夢。”戚陽同樣看著安妮,收回之前的猜想。
“你好好休息。”靳一言丟下這句話,落魄的轉身離開。
他心中沉悶壓抑,眼前是容雪撞在玻璃缸棱角後的那一個表情。
容雪走後,他甚至能看見上麵的血跡!
他捏緊了拳頭,暗恨自己為什麼要把她推開!
還有安妮……不,也許真的是雲瑤。
是雲瑤又怎樣!
他要的是容雪!
他把容雪推開了!
又一次,他又一次讓她受傷。
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不管什麼原因!
他吩咐所有保護她,可到最後,傷害她的,還是他!
他的容雪,是個看起來堅強,實則內心,比誰都脆弱的女人。
靳一言!這就是你說的要嗬護她嗎?
他在心裏怒吼!
可他耳邊,卻不停的回響她和寧靜說的話!
那個她從高中就喜歡,甚至一直懷念到現在的人是誰?
白夜涼?
len很久以前說過,白夜涼是容雪的高中同學。
現在,她在另一個人男人懷裏,在七夕的時候。
“len,去查白夜涼把容雪帶到哪裏去了。”
“靳少,在xx街的一個小醫院。”
男人驅車,前往這個小醫院。
“靳總?您找容雪?已經走了呀,剛走。”
小護士的話讓男人眼中一痛。
她走了,她去哪裏了?
跟白夜涼走了?
他拿出手機,“len,找人把白雪工作室查封!立刻!”誰敢帶走他的女人?!找死!
他周身布滿煞氣。
不一會兒,len跑過來複命,滿臉錯愕,“靳少,白先生的工作室已經關門好幾天了!”
“調取所有監控錄像,找到她!”
……
容雪在連城消失了。
連著一個星期,不管怎樣,靳一言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k集團最近眾人更是苦不堪言,他們的靳總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到處開炮。
除了安妮。
“叩叩叩。”精心打扮過的安妮敲開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