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中秋當天。
靳一言雖然從高處跌落,但有了氣墊的緩衝,出了icu就康複的很快。
住院的日子裏,前前後後有不少人出入病房,探望他這個病號,除了容雪。
等他可以下床的時候,len才把他父親的屍檢報告給他看。
將紙質報告捏了又捏,他神色冰冷,深邃的眸子透著煞氣,好似病房溫度都瞬間下降至零下三十度。
片刻後,他收斂氣質,眼底劃過一絲柔情,“她還說什麼了?”
len輕輕搖頭,“容小姐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靳一言眸子一暗。
len見狀,又是一陣心中哀歎。
“靳默這段時間,可有什麼大動作?”靳一言語氣微涼。
“回靳少,這段時間靳默獲得了不少支持者,但自從您醒來主持k集團的局麵後,就沒什麼問題了。”
經濟拉回,甚至於網上那些荒謬的支持率,都開始持平。
男人頷首,勾唇邪肆一笑,本就俊美的臉上恍如隔世彼岸花,美豔不可方物。
“也就是說,我可以忙裏偷閑,給自己放個假,對嗎?”
“誒?”len一臉問號。
……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萬家燈火次第點亮。
今天是中秋節,闔家團圓的日子。
容雪抱著腿,坐在飄窗上,抬頭賞月。
這半個月來,她都在想辦法打聽靳雅在哪裏,結果別墅裏的傭人不是假裝沒聽見,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說什麼。
就算又極個別的人想說的時候,年老的阿婆就會站出來,憤怒的“啊啊”兩聲以作警告。
到最後,就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了。
阿森近幾天也回來了,隻不過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還沒散去,容雪暗自納悶他是不是跟人打架去了。
阿森不在的日子裏,容雪總擔心還會經曆向上次那樣的半夜慘叫,她偶爾會盯著二樓入口處的鐵柵欄發呆。
時間一長,她都快以為上次的事是她憑空幻想出來的,可是每當她抬頭,頭頂的一片暗紅就能清晰入眼,告訴她一切並非臆想。
靳默雖然派人監視了她,但她在別墅卻是可以自由行走的,不過主臥她沒有再去過。
東南角的那具森森白骨女,還是讓她有所驚悚。
思及此處,容雪便覺得渾身不自在,感覺靳默就是個變態。
即便他真的愛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又不幸死亡無法和他白首到老,最好的結局難道不是入土為安嗎?
團圓夜,別墅內的傭人也得了半天的假期,晚上格外安靜。
窗子是靠著懸崖的,容雪稍稍低頭,就能看見陡峭的崖壁。
懸崖底下傳來悉索的聲音,她以為是小山體的塌方,結果好久,聲音都沒有散去。
該不會是有野生猛獸的吧?
容雪渾身打了一個機靈,關上窗子,坐在凳子上。
很快,阿婆送來晚飯,三菜一湯,意外的是今晚竟然有月餅,並且看起來很美味。
阿婆慣例的“啊啊”兩聲,就離開了。
容雪皺眉,她覺得今天的阿婆好像格外悲傷,難道是因為今天是中秋的緣故?
她從小寄人籬下,習慣了孤獨,她不知道父親是誰,小叔隻告訴過她:母親是難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