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男人把len喊進來,“把你上次調查的事說出來。”
len語氣凝重,“容小姐在靳默裏別墅麵過的並不好,幾乎就和犯人一樣,除了阿森,還有其他人監視。她每次出門都必須經過掃描檢查儀。”
男人又沉默了片刻。
len是在告訴他,容雪在裏麵不能走一步錯棋,她能找到機會把信件給他,已是萬難。
可他呢?可幹了什麼事?
他竟然因為吃了靳默的醋,他明明知道靳默是個什麼性子,卻還是被這種最低級的手段挑起怒火,在洗手間……強迫了她。
她是帶著十二萬分的謹慎出現在酒席上,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他……
手不自覺的收緊,男人神色越來越陰鷙,“那個被丟下山崖的女人,搶救過來了嗎?”
“戚少那邊傳來消息,植皮手術順利進行著,那女人沒死。”
“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丟下這句話,男人在夜色中離開別墅。
……
小閣樓。
夜半。
容雪回到一樓,躺在床上,帶著一腔心事,昏沉睡去。
睡前,她還在琢磨:後山山崖極為陡峭,那個男人是怎麼爬上來的?
如果她能看見靳一言的行動,就會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爬上來的。
靳一言接受過野外攀爬訓練,沾著總統府那位的光,在特種野戰部隊待過三個月。
比起上一次帶上攀爬,這一次的他爬的更快,更急,更穩。
喘著粗氣,他爬上來。
阿森靠著樹,聲音平淡:“你又來了。”
“來看她。”靳一言將刺入手掌的尖石撥開,點頭。
“陳紅救活沒?”
“活了。”
“……別欺負她。”
“嗯。”
男人之間,有時候隻需要三言兩語就夠了。
靳一言推開門,床上的女人聽到聲響,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他眼底劃過一絲柔色,輕輕走過去,躺在床上,將她抱在懷裏。
動作很輕,從頭到尾,女人都沒有驚醒,隻是被抱的時候,象征性的在他懷裏蹭了兩下,以作抗議。
他就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做,便覺得全世界都在他手裏一樣。
他有多久沒這樣抱著她了?
在她發間印下一吻,他輕聲道:“對不起。”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
天亮。
容雪揉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身側,見空無一人後,收回視線。
她居然有那種錯覺。
也對,靳一言怎麼會在這裏。
隻是不知道,他發現那封信了沒有。
叮咚——
手機日常推送的新聞提醒聲傳來。
容雪瞥了一眼,旋即瞳孔放大,這次的花邊新聞仍然是靳一言,但內容已經變了。
靳一言要和安妮離婚!
在和靳默爭鬥最激烈焦灼的時候,竟然任由女方開出任何條件同意離婚!
……
靳家別墅。
安妮整個人都處於迷惘狀態,她癱坐在地上,兩隻眼睛空洞無神,“一言,你不是說會滿足我最後一個遺願嗎?你知道的,我快要死了,死之前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一言,你在騙我,對嗎?”